“吃枪药?”姥
初等会儿,转身回到书桌边,拿出自己旧手机,抠出卡来放进新手机里,然后开机。
看到桌面之后,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旧那个塞进抽屉里,毕竟是老爸给他。
他舍不得扔掉。
屋里还是片沉默,初没有再继续拿手机出去找个地方自拍。
从说出不想上普高到拿出手机再到现在,他基本已经用掉所有勇气,现在除紧张和不安,没有别情绪。
老妈看清他手里拿着手机时眼睛都瞪大。
“跟你换,”初说,“你给,给,你用这个。”
“哪儿来?”老妈问。
初不出声。
“二萍给他呗!”姥姥摔瓜子壳,“不然还能有谁!”
老妈突然跳起来,两步冲到书桌旁边。
初迅速趴到桌上抱住头。
老妈八卦连环掌以八倍速落到他身上,噼里啪啦都快听不出来是在扇巴掌。
初咬紧牙关。
老妈在他头上肩上背上胳膊上通扇,最后停手时候说句:“你说什?”
突然有些紧张。
他在这个时候花25块去剪个头,这是件非常容易引起怒火事儿。
“哟,理发,”老妈果然冷笑着开口,“挺衬钱啊。”
初没说话,坐到小书桌旁边。
“跟他爸块儿败家呢,”姥姥说,“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上学,家里出这大事儿,过得还挺潇洒。”
整个人像是虚脱样。
他趴到桌上,闭上眼睛。
下午快吃饭时候,姥爷从外面下棋回来,家里才算有声音。
“做饭没?饿死。”姥爷说。
“那就饿死吧。”老妈说。
“给扔!”老妈劈手就要过来抢。
初迅速收回手:“手机坏,坏。”
老妈盯着他,满脸阴沉得就像飘着台风红色预警。
“你不用就,就用。”初说。
老妈还是盯着他。
“也考,不上,”初说,“不念。”
老妈大概是力气已经用光,转身回到沙发边屁股坐下去。
初直起身,靠在椅子上继续盯着本子。
家里只有电视机声音。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初拉开抽屉,把他藏在抽屉里面手机拿出来,走到老妈面前。
初没再细听姥姥和老妈话,翻开那个小线圈本,盯着昨天自己写字出神。
过好会儿,他才转过头:“不,上普,普高。”
老妈愣住,姥姥似乎也下没反应过来,捏着颗瓜子儿瞪着他。
“也不,不上大,学。”初说。
“说得挺长远,你考得上吗。”姥姥回过神,继续磕瓜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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