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念日是程恪定,定时候也只是随口说,但江予夺就特别认真,非常认真地过三年。
不过要花还是第次。
程恪本来是想就把之前攒那些彩票给他就行,相比生日礼物,纪念日礼物江予夺直没有要求,般都是吃顿,今年还是第次提出要东西,不知道是从哪本小黄书里学到。
这个要求倒是不高,束花而已,就是他既然开口说出来,意思就肯定不是把花放车里,上车时候再给他,而是要抱着花在出口杵着,看到他出来时候就得抱着花迎上去。
这场面,程恪觉得十年前自己干干还行,现在三十好几人,抱束花,等半天接个老爷们儿。
“能有什麻烦。”程恪笑笑。
“你不是说程怿回来,”江予夺说,“按他那性格,他不得每个餐厅都走遍,向人宣告下他对他哥有多上心。”
“没跟他联系,他也没找,”程恪说,“这都好几年直也没联系,没什理由再找麻烦。”
“嗯,那你明天接时候,”江予夺说,“带束花。”
“……花?”程恪愣愣。
“你不用去接,”江予夺在电话里打个呵欠,“直接回去就行。”
“开车去机场直接接你就回来多方便,”程恪把睡在他枕头上喵拎起来扔到江予夺枕头上,“不用打车也不用去等大巴。”
“你这几天不是特别忙吗,程总,”江予夺说,“你就别跑。”
“是不是跟记仇呢?”程恪啧声。
江予夺每年两次去见李大夫,每次程恪都会抽时间陪他块儿去,今年因为第四家餐厅正好这几天开业,江予夺就没要他陪,自己过去。
他躺在床上想想就乐。
不知道为什,年纪越大,倒是越放不开。
以前自己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爱怎样就怎样,现在居然会想象下场面。
“纪念日啊你不送花吗?”江予夺说。
程恪还是有些吃惊:“知道纪念日……”
“花。”江予夺说。
“……行吧花。”程恪说。
明天是他们认识六周年暨第次打架纪念日。
程恪倒不担心,江予夺直状态都还可以,隔两个月会有些小波动,但基本调整几天都差不多能稳定下来,所以让他个人过去,倒也问题不大。
不过现在听江予夺这意思,还是有点儿不爽。
“记什仇啊,”江予夺说,“你堂堂个总,还能让你接送吗。”
“别废话,”程恪说,“在出口等你。”
“嗯,既然你这有诚意,就来吧,”江予夺应声,想想又问句,“没在这几天你没碰上什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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