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电话打过来时候,他看眼时间,已经五点。
江予夺说得果然没错,时间是打发不掉,也根本不需要打发。
“罗老师,怎样?”程恪接起电话,有些急切地问,问完之后却又开始胆怯得想要在罗姐说话之前挂掉电话。
“看下,他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程度跟以前差不多,”罗姐说,“这次他逃避关键,或者说不同……还是跟你有关。”
“逃避?”程恪愣住,“他怎会逃避?他下很大决心去面对自己病情,他带去见您,现在又录视频让看到他现状,他怎会逃避?”
显然,江予夺并不相信他。
或者说,江予夺并不相信自己。
即不相信自己能“好”,也不相信程恪能在这样情况下直陪着他。
“傻逼!”程恪实在找不到别词来发泄自己心里说不上来又难受又生气又无奈还他妈非常担心感受,只能恶狠狠地又骂句。
非常凶恶。
。”
“好,谢谢。”程恪说。
挂掉电话之后,程恪秒钟也没有耽误,先把视频给罗姐发过去,又跑到卧室,从枕头下面把烟壳纸都拿出来,排列好拍照片。
从镜头里看到江予夺写下那些话时,程恪视线再次模糊。
他把照片发给罗姐,也没敢再看那些又大又丑都快写到纸壳外面去字,把它们都拢好放回枕头下面。
“在这方面他并没有逃避,”罗姐轻缓地说,“他逃避是你,他没有办法面对你消失。”
“不会消失!”程恪忍不住提高声音,“说过会在这里!直在这里!”
“小江极度缺乏安全感,这样保证是无法让他保持情绪稳定,”罗姐说,“他认定自己会伤害你,也认定就算没有伤害你,治疗过程中你也会无法承受,最终会离开。”
“他就认定会消失,对
口水都喷到衣柜门上。
他去抽拿张湿纸巾把门擦擦。
江予夺不在家里放湿纸巾,但程恪喜欢用,所以昨天他买八包。
擦完柜门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这让他有些愤怒,对着门踢脚,坐到床沿上。
接着他扔下手机,开始在房间里检查。
江予夺衣柜基本是原状,他衣服不多,扒拉几下就能差不多数明白,除身上穿那套,他只拿走跟程恪换过来那件外套。
“傻逼!”程恪咬着牙骂句。
但除此之外,江予夺还带走什,他就看不出来。
他还不够变态,没有每天盯着江予夺,没有每天都在他屋里来回转着东看西摸,因为他相信江予夺,他从未想过,会有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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