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窗边,站在江予夺惯常站位置,从窗帘缝里往外看出去。
切如常。
就像他无数次走过这条小街时样,午后阳光,已经没有那冷北风,看上去脏兮兮垃圾桶……
他想哭。
但是哭不出来。
现在看着陈庆,就像还能抓住江予夺丝丝痕迹似。
“别哭,”程恪说,“他要是回来,听说你哭成这样,肯定得骂你怂货。”
“骂呗都习惯。”陈庆哭着说。
没等程恪想好下句安慰话,他突然站起来,抓两张纸巾按着眼睛:“算回去再哭,你要有什事儿给打电话。”
“……好。”程恪看着他。
也不会收回去,”陈庆坐回椅子上,抹抹脸上水珠,“你要不把那边房子退,先住这儿吧。”
程恪愣愣,他脑子里根本还没想到这块儿。
“倒不是为省钱,”陈庆说,“们还帮兄弟呢,要知道三哥不知道哪儿去,肯定得乱,张大齐那边儿刚压下去……你跟三哥关系不般,大家都看得出来,你要是在这儿,就还能稳阵儿,是聚是散,总得留出时间来。”
“嗯。”程恪应声。
“他之前帮茜姐做事,那块儿接着弄就行,”陈庆停下,沉默几秒钟之后突然哭出声音,声音很大,边哭边说,“三哥还说什没有啊……”
回到桌子旁边,他想把江予夺写那些烟壳纸拿出来放回桌上,但却没有勇气。
他没有勇气把江予夺那些有些生硬直白却又带满满无奈话再次放到眼前。
最后他进卧室,把烟壳纸都放到枕头下面,然后点根烟。
在后院里抽完根烟,
“他要是联系你,第时间告诉。”陈庆说。
“肯定。”程恪说。
“要是他联系……”陈庆说到半停下,转身往门口走过去,哭声变大,“算他肯定先联系你……”
听到陈庆开着车离开之后,程恪在屋里愣很长时间。
屋子里安静得他有些无法忍受,就像是被捂在果冻里,明明是大白天,窗外就是来来往往路人和说着话邻居,他却什都听不到。
“庆儿,庆儿,”程恪被他这突出其来嚎啕大哭弄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你不也哭吗你当没看见啊!”陈庆边哭边说,“进门时候你眼睛还红呢!”
程恪顿时不知道该怎安慰。
搁平时,他肯定不会再管,最多坐边儿看着,等陈庆哭完。
但今天不样,江予夺突然消失在他生活里,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像走万次都不需要看路楼梯突然消失,他直接脚迈出就摔进茫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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