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恪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区别,甚至因为江予夺再次收敛隐藏这句“帮帮”而更难受。
这是江予夺在黑暗里挣扎很久,才鼓起勇气艰难伸出手,甚至都不敢向四周挥动,只是小心地摸索。
程恪拿过烟壳纸,江予夺写那长时间,上面只有罗姐和个城市名字,外加个手机号,每笔都很重,肉眼都能看到被笔尖深深压凹痕迹。
江予夺写“名片”,他看过不止次,还是头回能在背面摸到字迹。
不过之前程恪猜测没有错,这确是个靠南,过年不下雪城市。
很心疼。
江予夺大大咧咧嚣张不耐烦表象之下,是常人难以想象小心翼翼。
烟壳纸上字写完,江予夺没有动,拿着笔还是看着纸,过好会儿,他才放下笔,抬眼看看程恪,慢慢把烟壳纸推到他面前。
“这是……罗姐,”江予夺说得非常慢,但是没有停,“电话号码。”
程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需要用别电话才能联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心理医生号码,就这放在自己面前。
子绝对不会排队进嘴,都得加塞儿,今天却吃得挺整齐,个吃完咽才拿起下个。
食量倒是没减,不光没减,要不是程恪次往自己碗里扒拉十多个,估计早点都吃不饱。
吃完饺子,江予夺盯着他看半天,像是下决心似,最后往桌上趴:“你之前问心理医生事,不是吃醋,对吧?”
程恪愣愣,揣在兜里手赶紧捏下,确定手机在兜里,通话清单他已经删,而自己这夜都没睡,江予夺没有机会拿他手指头解锁看到他和许丁聊天记录。
会儿就得删掉。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吗?”江予夺问。
程恪指尖在烟壳纸背面来回摸着,沉默两秒:
这不仅仅是信任,更是种信号。
“帮帮,”江予夺说,“不知道该怎办。”
救。
江予夺昨天晚上话还能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也许是因为从混乱中暂时脱离,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开,这次,江予夺用更含蓄表达。
帮帮。
他没有说话,拿不准江予夺问他这话意思。
江予夺似乎也没等他回答,从桌子下面摸出张烟壳纸,拿笔往上写着:“罗姐是心理医生,但是她联系不上,只能等联系她。”
“联系不上你?”程恪问。
“从来不用能找到号码给她打电话,”江予夺抠抠桌上块掉漆,夸哧下抠掉大块,“应该买块桌布。”
程恪明白为什通话清单上找不到外地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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