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吧,”程恪起身拿起止血粉,“是撒上去就行吧?”
“嗯。”江予夺点点头,声音带着严
“这伤……怎弄?”程恪问。
“碰到张大齐人,”江予夺说,“往他酒吧后头经过。”
“你怎从那儿……”程恪说半停下。
“想甩掉跟着那两个人,”江予夺拧开瓶盖往自己脑袋上哗地往上去,“没注意就走到那儿。”
程恪轻轻叹口气,没有说话。
“看看你伤。”他拉过椅子,让江予夺坐下。
“拿水冲下就都看见。”江予夺说。
“会发炎。”程恪仔细在他头上看看,江予夺头发短,伤口还是很好找,眼过去就看到。
三道口子,都集中在脑袋靠后地方。
“操,”程恪咬着牙,“都不敢正面来。”
来,低头活动下腿。
“你都伤哪儿?”程恪问。
“出血地方就头上,”江予夺摸摸脑袋,摸手血,“也没多大口子,主要是止不住。”
“那……”程恪看着他手血顿时又有点儿发慌。
“回去止止血就行,”江予夺说,“不行就去……社区那个诊所看看,没事儿,比这严重也都没事儿。”
这会儿他还没有缓过劲来,江予夺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没有之前那种无助和绝望状态。
程恪不知道是他真恢复得快,还是他已经习惯伪装,所以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让自己“正常”起来。
但这次,难度也许有些太大。
第二次往头上倒酒精时候,颗很大泪珠从江予夺眼角滑出来,挂在下巴上。
他吸吸鼻子,轻轻晃下脑袋,下巴上那颗泪珠掉下去。
“正面要拍鼻子上更惨啊。”江予夺说。
“先消下毒然后止血吧?”程恪说着过去把江予夺常用那个小药箱拿过来。
“自己来吧。”江予夺拿过药箱打开,拿出酒精碘伏还有点儿什止血粉。
程恪知道他风格,就是拿起瓶子唏里哗啦倒,然后再把止血粉往上洒,全程用不五分钟。
不过今天他没有阻止江予夺用这种野蛮方式处理伤口,只是坐到旁边,看着江予夺。
“嗯。”程恪点点头,把他外套帽子掀过来给他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程恪跟江予夺块儿往回走时候,觉得冷得不行,路都想哆嗦。
还好这段路不长,按刚才出租车司机说,走小路跑话比开车快。
他俩这走,五分钟也就到家。
进屋关上门之后,程恪就迅速甩掉外套,把墙上灯开关全按遍,客厅里几个灯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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