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程恪看着镜子里自己。
他第次对个人有这不样感觉,又第次因为太有感觉而纠结不清。
内心里无所顾忌声音在喊,管他是不是呢,先干再说!而另个声音……
“不过有个事儿要跟你先说下。”江予夺突然又回到浴室门口,在门框上哐哐敲两下。
程恪内心正翻腾着,“管他妈”派和“不能不管不顾”派打得正厉害,江予夺这突如其来嗓子
再说他俩之间亲密举动都能攒出箩筐……
只是江予夺突然这说出来时候,他突然又有些心里没底。
江予夺没有个正常成长环境,痛苦和恐惧也许是他长这大体会得最多东西,他在感情这方面给程恪感觉直很模糊,他对“朋友”定义,对朋友之前关系定义……他甚至会因为想要个唯对应他称呼而去接受“男朋友”这个身份。
现在这个“喜欢”,程恪突然有些拿不准。
有点儿太快,快到让他有种错觉,就像说自己“好”样,在被程怿当着那多人面说出他是精神病人之后,江予夺会不会又因为害怕失去而用“喜欢”来挽留。
说吃醋,”江予夺说,“想半天,应该是吃醋。”
程恪还是愣着,不知道要说什。
“你不用洗面奶吗?”江予夺指指架子,“之前买支跟你扔厕所里那个样,本来想带过去给你。”
“你知道‘吃醋’这四个字是什意思吧?”程恪终于回过神来。
“意思就是喜欢你跟你喜欢是种喜欢,”江予夺说,“就这个意思,对吧?”
其实如果不想那多,江予夺是个成年人,他既然说出这样话,程恪自然就可以当真……但他做不到,也许是他真很在意江予夺,所以他第次,在面对这样可以说是表白情况时犹豫。
他居然无法判断出来江予夺是真确定,是以为自己真确定。
哪怕是昨天他如果手没伤,可能他俩都干出点儿什来,他现在也还是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因为江予夺这句“喜欢”说出来之后,他们之间关系,就不再是简单句生理冲动就能概括。
那是另种关系。
程恪没说话,他心情有点儿起伏。
“对,”江予夺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程恪再说话,他转身回客厅。
程恪已经洗漱完毕,但他没有出去,站在镜子前发愣。
江予夺这句话说出来,其实他并不是很意外,江予夺是个傻子,他不是,虽然直觉得江予夺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回事,但他多少能感觉得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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