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小心地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然后把车窗放下去
截，发动车子，把暖气打开。
他不知道江予夺为什
突然又会晕，也许是碰巧，也许是情绪原因。
按陈庆
说法，只能等着，也许两个小时，也许得到明天早上。
不过程恪无所谓，他在这里陪着江予夺，或者是在床上躺着，结果都样，他今天晚上不可能还睡得着。
他拿出手机，想跟陈庆说声，但想想又还是把手机放回去。
灯亮之后，程恪看清他脸，很苍白，眉头紧紧拧着，额角挂着大粒大粒汗珠。
“江予夺？”他赶紧凑过去，在江予夺脑门儿上摸把，“你哪儿不舒服？”
“
晕。”江予夺低声回答。
“又晕？”程恪吓跳，犹豫下之后轻轻拉拉他胳膊，“背你上去躺着？”
“不动，”江予夺说，“不能动。”
回到楼下找个车位把车停好之后，他看看躺在副驾江予夺。
江予夺还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
程恪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已经没什力量去害怕，但在开口想要叫醒江予夺那瞬间，他发现自己还是害怕。
他害怕江予夺会突然跃而起，会突然抓住他衣领。
他相信江予夺绝对不会伤害他，但如果江予夺捅他刀，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陈庆对江予夺可以说是两肋插刀，这会要知道他晕，肯定会跑过来，然后块儿挤在车上……程恪实在没有精力再去面对陈庆。
想到陈庆，程恪又有些迷茫。
陈庆有时候似乎跟智商誓不两立，但程恪也知道他并不是个完整傻子，可他跟江予夺在起混十年，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江予夺，甚至会因为他猜测而发火。
如果陈庆，甚至是那些跟着江予夺块儿混小兄弟们，没有帮着江予夺隐瞒……这些人似乎也并不具备那样演技和这样隐瞒理由……那只能说江予夺在跟陈庆他们相处时，除“他们”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拧着眉不再出声，动不动地保持着之前姿势。
程恪愣会儿，打开车门：“你等会儿，你就在这儿躺着，去拿床被子下来。”
“不用管。”江予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程恪没说话，下车。
从家里拿两瓶水，抱床被子回到车里时候，江予夺还是之前样子。
“到吗？”江予夺闭着眼睛轻声问句。
“嗯。”程恪应声，想要打开车门时候，又停下。
江予夺声音有些不对，虚弱而飘忽。
“你怎？”程恪打开车顶灯。
“没。”江予夺还是闭着眼睛，躺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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