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后脑勺往后仰着在车上撞
下，顿时觉得阵发晕。
“因为你不相信
，”江予夺凑到他眼前，个字个字地说着，“程恪，你不相信，说什
你都不会信！”
“是！”程恪吼声，“你让怎信！”
江予夺盯着他，喘着粗气。
“信你想保护，信你不想伤害，”程恪说，“但所有
危险，都是你带给，换个人，早就躲得远远！”
“说别问！别问！他们会知道！他们会找到你！”江予夺瞪着他，“小狗训练！小狗在打架！小狗很饿！小狗想睡觉！但是小狗不能哭，不能说话……”
程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想要抬腿用膝盖把江予夺顶开，但江予夺突然起身，膝盖已经抢先步压在他腿上。
“小狗很害怕，”江予夺声音开始抖，眼睛有些发红，“害怕。”
“不怕，”程恪说得有些艰难，“你现在是安全，没有谁会伤害你，没有谁能伤害你。”
“害怕。”江予夺声音低下去。
现在这些看似问跟没问样，答跟没答没什不同对话，猛地下让他在害怕中清醒过来。
他带着最后挣扎，看着江予夺：“你能告诉……”
“别问。”江予夺说。
程恪顿顿，但还是开口：“想知……”
“别问。”江予夺说。
“那你为什不躲！”江予夺几乎贴着他鼻尖吼着。
“用问吗！”程恪也吼，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到底是怒火还是恐惧还是迷茫，“说过对你有想法！”
江予夺没说话，盯着他看很长时间，最后松开手，靠到身后车上：“你是不是觉得有病？”
程恪回手摸到车门，抓住门把拉下，车门猛地下打开。
他往后摔出去，江予夺抓着他衣领手滑开。
程恪腿还在车里，肩膀着地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候，江予夺已经从副驾下车，绕过车头走到他身边。
程恪感觉下秒，江予夺兜里那把刀可能就会扎到他身上。
但江予夺没有拿刀，只是抓着他衣服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狠狠地掼在车上：“你知道为什不愿意告诉你吗？”
程恪咬咬牙：“告诉，小狗在干什。”
江予夺猛地转过头，从副驾扑过来把抓住他衣领，吼声：“让你别问！”
程恪想要拉开他手，但没成功，江予夺整条胳膊都在颤抖，但力量惊人，他根本拉不动。
这瞬间，恐惧像车窗外灯光闪烁却怎也照不亮黑暗样漫过来。
“江予夺！”他也吼声，“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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