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庆从后视镜里看
程恪
眼，“你是过去给他收拾屋子做饭
吧？”
“……不至于。
“妈！路口那儿有个破三轮儿坏那儿人也没，
他妈把三轮儿拖开才进来，”陈庆看看他俩拿着东西，“就这点儿东西？”
“说很多东西吗？”江予夺瞪着他，“你怎
不开个皮卡过来呢？”
“今天店里没有皮卡，”陈庆接过他手里猫笼子，放进后备箱，“积……恪……”
“求求你，”程恪说，“就叫积家吧，忘名字吧行吗？”
“积哥，”陈庆说，“东西放过来吧。”
“几个月来次吧,”江予夺说，“般就出去呆几天，现在有猫就有点儿麻烦。”
“其实你，”程恪跟他块儿站在楼道口,不知道他是要打车还是要干嘛,“自己租个房也挺好，不用受老太太气。”
“没受气,”江予夺看看路口那边，小声说,“三岁半他奶奶也成天骂,觉得挺好。”
“你这什爱好？”程恪看着他。
“你不懂，”江予夺说,“活在人间感觉。”
江予夺没有回答程恪这个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是强行挽回面子问题,只是看他眼,拎着东西走出去：“那儿还有个袋子你帮拿下吧。”
程恪手抱着外套里猫，手拎起地上那个袋子,跟在他身后关上门：“用不用反锁下？”
“不用,老太太下午过来要是发现拧两圈儿才能打开门会骂人。”江予夺说。
“这什毛病？”程恪愣愣。
“会说是不想让她进门。”江予夺说。
程恪把手里袋子放到后备箱，然后抱着猫上后座。
“三哥，”陈庆发动车子，“要不你上家住去吧，还能按点儿吃饭。”
“什时候不都按点儿吃饭。”江予夺说。
“你要住旅店就不方便啊，又不能自己做。”陈庆说。
“你算吧，你妈看相当不顺眼，她看你都不太顺眼，”江予夺说，“住程恪那儿。”
“是，”程恪皱皱眉，“那是死在人间吗？就受不有人骂。”
江予夺看他眼：“跟你不样。”
们不样。
程恪在心里唱句。
站大概两分钟，辆陆巡开过来，到他俩跟前儿停下，陈庆从车上跳下来。
“这难伺候老太太……”程恪有点儿无语。
“屋子都收拾天,就怕哪儿没收拾好，”江予夺叹气,“她骂能骂俩小时。”
“这屋子是卢茜租给你吗？”程恪问。
“不是,”江予夺说，“白住。”
“哦,”程恪应声,“老太太经常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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