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他是在发疯，那
现在，程恪能感觉得出来，他应该是清醒
。
“你手腕可能脱臼，”程恪说，“不要乱动。”
江予夺闭着眼睛，不说话也没动。
程恪小心地松开他，下床。
盯着
动不动
江予夺看会儿之后，他打开灯。
阿弥陀佛。
程恪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脑子里想不是对策而是这句没屁用话。
但他没有被摔下床，江予夺已经抬起手突然定在空中，接着就狠狠砸在床垫上。
程恪也顾不上细想，把扯起床单，猛地扳着江予夺身体，把他连人带床单滚个360度，江予夺被卷在床单里。
这种姿势，江予夺用不上劲。
这瞬间程恪脑子里只冒出个念头。
江予夺精神，绝对有问题。
他咬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抓住江予夺手腕，狠狠地拧。
这拧他用全力，正常人会疼得立马顺着劲翻过身。
但江予夺似乎没有感觉，另只手又按到他肩上没有松劲。
拳很重，砸得他眼前都有些星光灿烂。
江予夺出手力度让他心里阵惊恐，比山村老尸要惊恐万倍，因为这拳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江予夺是认真。
江予夺在全力以赴地，揍他。
“江予夺！你他妈！”程恪提高声音又吼嗓子，双臂从身体中间穿过，狠狠地把江予夺胳膊往两边拨开，“梦游吗！”
这是他此时此刻唯能想到解释。
江予夺眼角有小条湿润反光。
“你清醒没有！”程恪膝盖顶在他肚子上，手卡着他脖子。
江予夺看着他，外面透进光亮，让他终于看清江予夺脸。
不知道之前江予夺是什样表情，但现在，江予夺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悲伤。
“江予夺！”程恪又喊声。
江予夺没出声，闭上眼睛。
程恪感觉下秒，他这只手就会移到自己脖子上，于是横下心抓着他手继续往后拧过去。
秒钟之后，程恪听到咔声响。
江予夺失去平衡，倒下来，他趁机猛地翻过身，膝盖狠狠往江予夺肚子上顶下。
但床垫太软，他支撑身体腿晃下。
这瞬间如果江予夺反击，他会立刻被踹下床摔到地上，以江予夺武力值，这幕如果发生，他基本就没有胜算。
梦游。
否则他无法理解为什江予夺会突然这样。
失去胳膊支撑江予夺摔在他身上，他正要把江予夺掀下去时候，肩上传来阵钻心疼痛。
这疼痛让他连喊都喊不出声。
江予夺口咬在他肩上，接着对着他肋骨下方又是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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