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起来，神经病啊。
走到门口
时候，他松口气，总算是到，但掏出钥匙之后，他却感觉身上
下没力量。
明明只需要把钥匙戳到锁眼儿里拧下，他就可以进门，扑到沙发上休息，然后热热袋子里东西，吃完就可以睡觉，但他却靠在门上，怎
也不想再动。
就抬这下手，都不愿意。
他直觉得，程怿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对他有什影响，但事实是，程怿再次把他拉回个多月之前。
大概是被江予夺传染？
神经病传染性这强……
消防通道里有些憋闷，隔几天保洁就会清扫次，但还是能闻到空气里灰扑扑水泥味儿。
他偏过头，虽然有窗，但窗口看出去只能看到另栋楼侧面，低头抬头，从地到天堵灰墙。
收回目光，昏暗里也同样是灰色。
不要，也不需要谁帮送过来，出门时候什样，就是什样。”
程怿看着他，眼神点点冷下去，过会儿才又笑笑：“电脑总得拿上吧，这私人东西也不要？”
“不是你，”程恪眯缝下眼睛也笑笑，“电脑里没有什需要保密私人内容。”
程怿嘴角笑容消失，盯着他看会儿，转身冲何远挥挥手：“去垃圾站。”
何远关上后备箱门，帮程怿拉开副驾车门。
整个人都丧气得像是刚从家里出来那天。
“操。”程恪用脑门儿顶着门，低声骂句。
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打开门进屋。
这种时候应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新生活再怎不如意，也已经开始，过得好过得不好都是自己决定。
把气卡插上，然后加热下已经凉食物……怎加热？不
程恪叹口气，步步往上走。
这是他长这大第次徒步走上15层，还拎着两袋早点。
挺累，膝盖有点儿酸，但他中途没有停，他怕停就不想再动。
为什不去坐电梯呢？
不知道，万程怿还在外头等着看电梯上数字呢？
程恪转身走进楼道。
“程恪，”程怿在后面叫他声，“长这大，第次看到你这有出息，希望你挺得住，不要让看到你回头去求爸让你回家。”
程恪没回头，脚步也没有停，进楼道之后也没去按电梯，直接推开消防通道门走进去。
他不知道程怿是怎知道他住在这里，不过应该还不知道楼层，楼下保安很严肃，没有他允许，不会告诉陌生人他房号。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不能让程怿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层，知道又能怎样……但他还是选择步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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