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程恪说。
“昨天没睡好吗?”刘天成笑着说,“是不是后边儿还有活动啊?”
“没。”程恪把牛奶放回冰箱,太冰,冰得他有点儿反胃。
“没活动?看你那几个……朋友,”刘天成说,“不像是……那是你新认识朋友吗?”
“嗯。”程恪应声。
“刚起。”程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罐牛奶,想倒出来喝时候发现自己没有杯子。
“昨天你是不是走挺早,出来到大厅看你们那桌已经没人。”刘天成说。
“嗯,吃完就走。”程恪拿着罐子直接灌两口牛奶,发现这个牛奶没有在家里喝那种香,而且还是冰,冰得他哆嗦。
但是家里喝是哪种牛奶,他也不记得,好像从来也没注意过盒子。
“你昨天挺不给小怿面子,好歹亲弟,”刘天成叹口气,“他顿饭都挺郁闷,也没怎说话。”
,他把拖把布扔掉,反正还送块替换。
他脱掉衣服,站到热水下冲着,像他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人,拖个地就跟打仗似,居然觉得很疲惫。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又看看自己腰上伤,还行,似乎是开始往结痂方向去,比起江予夺脑袋上那个都好几个小时还在渗血伤,算是非常强壮。
洗完澡程恪也没看时间,直接往床上倒就睡,被子和被罩扯半天也没能整齐地摞在起,他干脆把被罩踢下床。
早上醒过来时候发现不知道什时候枕套也被自己扔到地上。
“挺意外,你还能跟这样人在
“他话本来就少。”程恪说,程怿确是话不多,从小他跟程怿聊天都不如吵架时候蹦字儿多。
刘天成笑笑:“以前吃饭时候他话也不是这……”
“你以前跟他吃过几次饭?”程恪打断他话,“上次块儿吃饭到现在都有年吧?”
“哎,你这人,跟生什气啊。”刘天成有些尴尬。
程恪其实并不想这呛刘天成,但实在是气儿不顺,昨天吃饭那几个人里,有半都是以前他朋友,跟程怿关系都不如他跟许丁近,包括刘天成,现在刘天成副“其实跟你俩都是朋友”语气让他堵得慌。
那就不用吧,被子枕头要是脏就直接洗,他知道阳台上有个洗衣机。
在床上愣十多分钟,他才慢慢下床,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又应该怎去面对新生活让他漱口时候都有些走神。
手机在客厅里响挺长时间他才听到,过去拿起来看看,是刘天成。
他叹口气,接起电话:“喂?”
“起床?”刘天成在那边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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