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眼下这跟个陌生人愣着发呆时候并不多。
“应该马上到,”小张说,“离得不远。”
这话刚说完,门外电梯响声,有人走出来。
程恪舒出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正想站起来,抬头就先愣住。
“赶紧,还有……”江予夺走进屋里,目光从小张脸上转过来,就也愣住,“事儿。”
最近直没太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唯可疑就是程恪,但是程恪看着又实在不像是能干点儿什人。
现在打手都流行高素质傻子款帅哥吗?
不过现在租房这个,相比程恪来说,甚至更可疑些。
江予夺转过头看着陈庆:“最近咱这边儿有没有什事儿?”
“没有,”陈庆摇头,“挺消停,都是点儿鸡零狗碎屁事,就是张大齐那个钱还没给狗子,狗子天天郁闷呢。”
”陈庆趴到方向盘上,手指在耳朵眼儿里抠着,“三哥,给条活路。”
“你给条活路吧,”江予夺上车,坐到副驾上,边系安全带边叹气,“这天天,活得跟时空交错样,没句话能对得上频道。”
“房子租出去?”陈庆把车开出去。
“嗯,”江予夺点烟,“说是个艺术家。”
“那应该挺有钱,”陈庆点点头,“不会欠房租。”
“操?积家?”身后跟着进来是总护法陈庆,看到程恪瞬间就把这个大概永远也忘不牌子大声地宣告嗓子。
“这是认识?”小张也很吃惊。
“不认识。”江予夺说。
程恪跟他同时开口:“不认识。”
“明天去趟,”江予夺说,“狗子也没多大出息,三千块钱能失眠个月。”
“那能跟你样吗,你手头有多少钱,他手头才多少钱,他在家全家惯着,你……”陈庆咽咽唾沫,“明天去吧,这事儿你去不合适,张大齐这种作派,就不配你亲自去。”
江予夺应声,没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
“多久能到?”程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按亮,再息屏,再按亮……
他手机里空空如也,连个打发时间小游戏都没有,不过旧手机也差不多,他手机除接电话,也就偶尔付个款,别时间里都没什存在感。
江予夺没说话。
“也不定啊,”陈庆想想,“你说那个积家,穿得那体面,戴个十几万表,也掏垃圾桶呢,算行为艺术吗?”
“闭嘴看灯。”江予夺打开收音机,把声音调大。
陈庆大概是无法从程恪是个掏垃圾流浪汉这个认知里转出来,江予夺都替程恪冤得慌。
想到程恪,他有些迷茫,这人是来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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