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找个招待所先住下吧,”程怿看着他,嘴边依然带着笑,眼神却有些冷,“你那几个没出息酒肉朋友,这会儿没谁敢收留你。”
程恪还是没说话,看着他。
“自己从
“天堂。”程恪回答,接着往前走。
“送你?”程怿说。
“别太有自信,”程恪停下,“没准儿您是往下走呢?”
“无所谓,”程怿笑笑,从车窗里递出个钱包来,“给,你落家里。”
程恪没说话,伸手把钱包接过来。
生意上事他没兴趣,非逼着他跟程怿块儿干,他感觉自己在程怿跟前儿跟个打杂没什区别,也就是废物这多年想让老爸脸色好看些而已。
他还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是觉得意外。
相比这件事到底是怎,现在全身上下什也没有,该去哪儿待着才是更迫切需要知道答案事。
程恪顺着路往前走,这会儿刘天成应该在店里,离这儿不算特别非常远,溜达着过去也就……小时吧。
走阵儿,风大起来,街上人开始变得稀少,路两边灯红酒绿开始。
坐在街边铁椅子上抽完根烟,程恪站起来,透过屁股直凉到后腰寒意让他叹口气。
他看眼手表,九点多。
他没有戴表习惯,这块积家是程怿上月送他,他挺意外,想着也许这是他们兄弟俩关系缓和开端,也就直戴着。
只是没想到会有更意外事在等着他,个月之后他就被老爸亲自赶出家门。
而他之前想法,应该只是个尴尬误会。
只有钱包,没有手机。
“你手机在屋里,没进去。”程怿说。
“哦,”程恪扫他眼,“那钱包是自个儿从屋里溜达出来是吧?”
“钱包是从你放客厅那件外套里拿,”程怿说,“你还要拿什跟说声,爸不在家时候陪你回去拿。”
这话说得挺体贴,程恪忍不住想冷笑,但勾勾嘴角却没能笑出来。
身后传来声短促喇叭响。
程恪没回头,继续走,辆红色跑车从他身边开过,在他前头两三米地方停下。
是程怿迈巴赫。
这车他这阵儿总开,快把司机都开失业,所以他非常熟悉这车,不用听发动机,也不用看车牌,闻闻尾气就知道,股子憋屈味儿。
副驾车窗放下来,程怿探出半张脸:“去哪儿?”
这里头有程怿多大功劳,到底有多大口锅扣在他身上,他没去细想,也不打算再想,他甚至没有问句怎回事。
就像老爸说。
你已经没用到连句为什都不知道从何问起吗!
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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