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会!!”
下面片喊声,顾飞扫眼,指指他语文课代表:“你来教下吧。”
课代表是个小男生,刚站起来,就听旁边片叹息,顾飞看他有瞬间犹豫,赶紧敲敲讲台:“赶紧。”
小男生上来,拿过领带很麻利地往自己脖子上绕,三下两下就系好,再拉松摘下来递给顾飞。
瘫痪人群里传来或高或低拉长声音叹气,慢慢地坐好。
“会儿上课都放松点儿,就跟平时那样,别跟上回学校公开课那样,站起来都能听到你们骨头咔咔响。”顾飞说完看看时间,差不多,他从口袋里拿出领带。
说实话他没系过领带,这次他是头回上市级研究课,让他系个领带他也就去买条,早上出门时候才想起来问蒋丞怎系,这会儿拿出来瞬间他就忘。
大概是有些紧张吧。
从小到大都刻意避开各种公开场合,各种集体活动,不愿意面对目光习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写在他性格里。
“顾老师,”教研组长看着顾飞,“不是说系个领带吗?看你今天带领带过来?”
“那儿呢,”顾飞指指桌上扔着条领带,“上课之前再系吧,喘不上气儿都。”
“会儿别忘,”组长说,“让别学校看看们年轻老师风采。”
“……哦。”顾飞很认真地点点头。
顾飞拿领带卷个卷儿放到外套兜里,然后拿着东西去教室。
“厉害啊——”下面又喊起来。
顾飞也挺意外,问句:“跟谁学啊?”
“
但是从快毕业时候开始,他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从试教开始,到站在讲台上面对四五十个学生,再到公开课。
要说不适应,真是不适应,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避开。
只是这种紧张不适感,不是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消除,这毕竟只是他第二次公开课,还是市级。
拿着领带看半天,最后他不得不撑着讲台叹口:“谁会系领带?”
“!”
今天他这节公开课是市里研究课,学校很重视,他自己也挺重视,之前备课除跟老教师请教,甚至跑两趟老徐家,虽然初高中不同,但经验还是能学习些。
进教室时候班里学生都跟平时差不多,个个看上去都跟下秒就要瘫痪似,不是趴在桌上就是靠在桌边。
他走到讲台上,把手里东西往讲台上扔,声儿挺大,“嘭”声。
下面即将瘫痪众人挣扎着把头往讲台这边转转。
“要不排队出去吹吹风吧,”顾飞看看他们,“教室里太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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