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儿脸好吗？”蒋丞低声说。
“
怎
不要脸
？这
层层
脸，都是非常要脸攒下来，”潘智也压低声音，“还有跟你说丞儿，你这嗓子还能好吗？”
“干嘛。”蒋丞说。
“现在声音太
顾飞把手机关机扔回抽屉里，往椅背上靠，仰着头长长叹口气。
左眼眼角有些发痒，他很快地用手压在眼睛上。
“可真没买票，”潘智坐在蒋丞椅子上，“你确定他车能坐得下吧，没别人吧。”
“没别人，”蒋丞说，“就你和，还有许行之。”
“不说还有……”潘智转头看眼赵柯，“他姐吗？”
他直接从联系人里找到潘智名字点开。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
蒋丞怎样，蒋丞怎过年，蒋丞寒假去你家吗，蒋丞寒假怎安排……脑子里乱成团，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适那句。
最后他只发过去两个字-
在吗？
突然出现，像是根细针扎进心里，跳着疼。
这个问题从开始他就想过，但直也没敢细想，现在马上要放假，所有人都开始琢磨着回家事儿，他猛地下就心疼得要喘不上气来。
蒋丞可以去潘智家，那铁朋友，潘智肯定会拉着他块儿过年。
但顾飞知道蒋丞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城市……那他去哪儿？
胃疼。
“姐还没确定，她去也没什用，纯粹是去凑热闹当旅游，”赵柯说，“许行之还没想好要不要带她。”
“哦，”潘智想想，“去呗，反正也是凑热闹旅游啊。”
赵柯笑笑，爬到床上去收拾自己东西。
蒋丞用手指往潘智胳膊上戳戳。
“嗯？”潘智转回头来看着他。
没等他想出下句该说什，就看到发出去这两个字前面有个红色叹号-
你男神开启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顾飞盯着这些字看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
潘智把他好友给删。
不愧是蒋丞最好朋友。
被蒋丞选手传染吗？
顾飞捂着胃弯下腰，脑门儿顶在桌沿儿上，咬牙喘半天粗气才缓过来些。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磨磨叽叽，话已经说出去，就不应该再打扰蒋丞，蒋丞也未必再需要自己关心。
但从出租房出来之后，他还是先回趟家，从抽屉里翻出自己旧手机，把卡放进去，插上充电器开机。
打开微信时候他手都有些发抖，左下角红色数字是多少都不敢看，更不敢点开，他怕看到蒋丞名字，也怕看不到蒋丞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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