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蒋丞抱着顾飞,感觉顾飞整个人都像个滚烫小火炉,烫得他阵阵心慌,“顾飞对不起。”
“就怕你说这个,”顾飞也许是放松下来,或者是这会儿真烧起来,说话声音里开始有些沙哑,“对不起之类,就怕你说这个。”
“真……”蒋丞低头在他肩上蹭蹭眼泪,但刚蹭完,眼泪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就再次涌出来,“真这段时间都没想过你会不会很累。”
“自己都没觉得累啊,”顾飞在他背上轻轻搓搓,“再说,考完试生病人很多……”
“你别怪,”蒋丞努力地控制下眼泪,哭成这样他话都没办法好好说,开口就想抽,他在顾飞脖子上亲亲,嘴唇碰到他滚烫皮肤时,好容易收住点儿眼泪又哗下涌出来,“你别怪。”
眼泪不是流出来,就是奔涌,没有间隙没有停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那疯狂地滑落,他自己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泪水在脸上道两道地划出轨迹,再很快地连成片。
这久以来,蒋丞都感觉自己排除切杂念,除复习,他没有再想过别东西,最多复习时候习惯性地需要在眼角扫过地方看到顾飞才踏实。
除此之外,他脑子里再没有多余任何内容,今天听同学聊天儿时候才知道这段时间隔壁班有人病倒,还有人打架,从三楼打到楼,动静相当大,他居然完全都不知道。
这久以来,他脑子塞满,他神经绷紧,直到现在。
所有重负都卸下,所有压力都扔开,所有情绪都回到身体里,像是身处闷罐突然打开盖子,眼睛看到,耳朵听到,体会到,感受到,都下清晰起来,甚至比以往更清晰。
“没怪你啊,”顾飞笑,“怎可能怪你?都没把这事儿跟你联系起来啊。”
“你别说话,”蒋丞抱紧他,“听你说话就心
而这样状态下,猛地看到顾飞疲惫神态,听到他略显无力声音,蒋丞仿佛才突然想起这几个月来顾飞所承担着,复杂各种压力。
这瞬间恼懊和心疼,是他无法忍受。
顾飞就这天天,顾着家里,店里,还要顾着他,要抽空陪顾淼,抽空照顾店里,要进货,还要每天查菜谱给他做营养餐,要陪他复习……
他直觉得自己挺累,复习得很辛苦,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每天连轴转着顾飞,每天陪他熬到半夜每次都在他睡着之后才睡着,而他醒来时候肯定已经起床顾飞有多累。
相比自己这种单纯单“累”,顾飞疲惫才是更难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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