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之后他心里突然动
动，盯着顾飞犹豫能有五分钟才开口：“顾飞。”
“嗯？”顾飞叼着笔看着他。
“要不，钱别给
，”蒋丞说，“就……放你那儿吧，你帮存着。”
顾飞没说话，嘴里叼着
笔上来来回晃着。
过
会儿蒋丞看到他嘴角勾勾，挑
顾飞坐在收银台后面算着账，不知道这个月他妈妈从店里拿走多少钱，还能剩下多少，反正顾飞算账时脸色不怎
太好看。
钱，大概是除顾淼之外压在他身上最重那座山。
顾飞甚至没有办法让顾淼直接受康复治疗，仅仅是这个小破城市里水平不定有多高治疗，都没有办法长期进行。
蒋丞皱皱眉。
“有两次你拍照钱人家给，”顾飞边按着计算器边说，“明天转给你吧？”
，她有脾气，也有脾气啊。”
不过顾飞“脾气”明显不如顾淼脾气，和好面之后他就进店里去哄顾淼。
直到蒋丞和李炎把馅儿剁好调好，块儿到店里开始包饺子时候，顾淼才终于恢复正常，坐到桌子边看他们包饺子。
蒋丞看着也过来开始包饺子顾飞，疲惫看不出来，情绪还挺正常，但也许是心态跟不同，他看着顾飞耐心地跟顾淼沟通时，有以前从来没有过无力感。
以前只是单纯地觉得顾飞这样很累，现在却突然体会到顾飞在河边说出那些话时无力。
“以为都结完，没有吗？”蒋丞愣愣。
“把你卖你估计都还美滋滋要跟上床呢，”顾飞看他眼，“你都不记着点儿账吗？”
“滚蛋，”蒋丞说，“反正不乱花钱，没乱花钱，没丢钱，就不需要记账。”
“好有道理哦学霸。”顾飞说。
“是呀渣渣。”蒋丞说。
顾淼并不总这样，忽好忽坏，当初在火车站见到她时候，除不说话，他甚至没有发现顾淼跟别孩子有什不同，之后也能跟顾淼块儿玩滑板，块儿吃饭，玩游戏，还会冲他笑，想到这些时候他心情就会猛地扬起来，这样顾淼，会让人感觉到希望，似乎并没有多糟糕。
但听到顾淼尖叫，看到她拒绝跟人交流，看到她对外界冷漠表情，想到她画满张又张那些兔子时，想到刚才自己满心以为顾淼会给自己个回应但她却掀翻桌子时，又会猛地沉下去，像是被从幻想中猛地拉回现实。
这种扬落过后，就是深深地无力感。
顾飞也许经历无数次扬与落，最后决定放弃虚无希望。
吃完饺子李炎就走，蒋丞在店里坐着，看着顾淼踩着滑板在货架里来回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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