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蒋丞又睁开眼睛：“顾飞。”
“嗯？”顾飞看着他。
“求抱，”蒋丞说，“
怎
有点儿害怕。”
“来，”顾飞笑笑，躺到他边儿上，伸手搂紧他，在他脑袋上摸摸，“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蒋丞闭上眼睛。
“不想被他说没良心，不想听他瞪着眼睛跟说你老子你老子……”蒋丞说，“说过
，非常……讨厌这样，被人指责，而且他毕竟……没办法做到完全像对待个陌生人那样……”
“知道，”顾飞握住他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按着，“如果是话，丞哥，这个钱你就给李保国，不用管李辉他们给不给。”
“为什，让他拿去赌？”蒋丞说。
“如果他真想治，”顾飞看着他，“你给他，他自己就会去治，如果他就是不想治，你强行帮他把钱交，他也不会念你句好。”
蒋丞没说话。
顾飞又揪起他撮头发捋捋：“撸撸撸撸毛，吓不着。”
“靠，”蒋丞乐，“个不要脸。”
“说句不好听，”顾飞说，“他应该是已经放弃，就是等死，你定要给，就给他好，拿着愿意吃愿意喝愿意赌随便他，他还能舒坦些，不过也别次全给，次两千分着给。”
蒋丞拉长声音又叹口气。
“还有，这个钱，必须当着李辉李倩面儿给，李倩没事儿，主要是李辉。”顾飞说。
“嗯，”蒋丞应声，重新闭上眼睛，“知道。”
顾飞没再说别，继续给他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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