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飞
笑容，蒋丞顿时觉得身上轻
很多，各种复杂说不清也理不顺情绪猛地
下全涌上来。
他过去把搂住顾飞。
顾飞抱抱他，在他背上轻轻拍几下，抱着他往后退两步，退进阴影里：“顺利吗？”
“不知道该怎
说，”蒋丞用下巴在顾飞肩上很用力地磕几下，又偏过头在他脖子上咬口，“你喝酒啊男朋友。”
“嗯，喝二两，”顾飞笑着说，“刷牙才出来，还能闻到？”
李保国愣愣，没声音。
“你要想治病，叫他俩回来，商量下该怎弄，”蒋丞还是指着他，“你要不想治，就随便你！
就算要出钱，也是直接给医院，想从这儿要钱去赌，你想都别想！”
李保国看着他，脸似笑非笑表情，仿佛他说件多可笑事。
蒋丞也没再理他，进厨房，等着水烧开之后，把水灌进暖水壶里，然后甩门离开李保国家。
他并没有多心疼李保国，他只怕自己要是走，李保国估计扭头就能把这壶水给忘，赶着出门去打牌，不是把水烧干来场火灾，就得是水把火扑灭来场煤气中毒。
你应该有医保吧？”蒋丞说。
“你以为医保就不用自己掏钱啊？”李保国瞪着他，“还有那些自费药堆呢！医生都他妈黑心，都给你开自费药！”
“医生是治病，也不会就……”蒋丞觉得跟李保国简直没法沟通。
“你今天跑来是想说什？”李保国打断他，“说这多废话，有没有个重点？”
“就想问问你病情况。”蒋丞说。
“废话是你身上味儿。”蒋丞说。
“那把衣服脱？”顾飞说。
“文明点儿，”蒋丞啧声，“就是问问，并没有嫌弃你。”
“
出门之后迎着夜风往顾飞家店那边走段，满心满脑烦闷才总算是稍微消散些。
他拐进岔路，边走边掏出手机。
左边路边树影里传来轻轻声口哨，他转过头，看到靠在墙边顾飞。
“你怎在这儿？”蒋丞走过去。
“等你。”顾飞笑笑。
“以为你良心发现给你爹送点儿钱治病呢，”李保国笑起来，“原来就是来打听打听还有多久死。”
蒋丞闭上眼睛，定定神。
过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李保国：“你给李辉和李倩打电话，让他们找个时间回来趟，商量……”
“你少他妈命令！”李保国吼嗓子，声音里带着嘶哑痰声，“还轮不上你……”
“你闭嘴！”蒋丞猛地脚踹翻面前桌子，指着他也吼声，“你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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