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在沉默中很快地抽完,抽得点儿也不愉快,有些不舒服,嗓子眼儿发干。
他把烟掐,把手伸到顾飞面前。
顾飞看看他手,大概是不知道他要干嘛,犹豫会儿之后才把自己手放到他手里。
蒋丞把抓紧,又很用力地捏会儿,才松开。
“什时候?跳那个脑瓜缺血楼?”蒋丞问。
“般死不,间距不大。”顾飞笑着说。
“脑残,”蒋丞拿着打火机按几下都没把烟点着,火靠近就被鼻子里喷出来气儿给吹灭,最后他把火机和烟都扔到边凳子上,“这世界上还有这脑残人,真开眼!”
顾飞把烟拿过去点着,递到他面前。
蒋丞看他眼,伸手接烟叼着。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店里很安静,街上都没有声音,蒋丞就能听见自己呼呼喘气儿声音。
“嗯?”蒋丞看看自己手里烟,还真有,刚估计是昏头。
他盯着自己烟看会儿,把嘴里叼着烟拿下来放回烟盒里,再塞回兜里,然后冲顾飞伸伸手:“给根烟。”
顾飞有些无语地拿烟盒扔到他手上。
“这个栏怎跨?”蒋丞拿着烟没有点,又继续问。
“你买自行车那个店,那条路直过去,有个铁路桥,”顾飞说,“旁边是个旧小区,厂子搬迁,那块儿有人买直也没开发,楼都是危房……”
“打完决赛。”顾飞搓搓被他捏得有些发白手。
“要去看,”蒋丞说,顾飞想说什,他摆手打断他,“不会让人知道去,就是要看看。”
“看什?”顾飞有些无奈地问。
“看看你是什样人,”蒋丞看着他,“就是想看清你是什样人。”
他莫名其妙地想发火,不是冲顾飞,也不是冲猴子,不知道是冲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火什,就是气儿不顺。
他抬眼瞪着顾飞,顾飞脸平静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些心疼。
顾飞从他默契队友,从跟他有着不可言说秘密同桌,突然被那些他从来没想过,直觉得遥不可及,乱七八糟黑暗下拉开,变成让他有些够不着影子。
他很心疼。
“操,”蒋丞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跳楼?”
顾飞看着他。
“这个楼跳到那个楼?”蒋丞瞪着他,“是吗?”
“嗯,”顾飞应声,“跳到有人伤或者退出为止。”
“你们钢厂这片儿是不是空气质量不太行啊?缺氧伤智商吧?”蒋丞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感受,“怎不说跳到有人摔死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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