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蒋丞把手往兜里
插，“要不您给挑两套呗。”
顾飞笑
笑，过去翻来翻去，挑套：“这……”
“太丑，”蒋丞马上说，“便宜，而丑。”
“那你起球吧，”顾飞笑起来，“贵，而美。”
最后蒋丞两种料子各买套，懒得再逛，直接在这家店里把枕头和被子都买。
“嗯。”蒋丞应着。
“前面布料市场后面，还有服装市场，卖便宜而丑
衣服，”顾飞看他眼，“你要是想省钱，可以来这儿。”
“……嗯。”蒋丞笑笑。
“然后就是吃东西地方，买完你被子什
带你去。”顾飞说。
“好。”蒋丞点头。
应该不会蹭到顾飞脸上。
比起居然在清醒状态下干这种不要脸事，他对自己居然更在意鼻涕问题有些无语。
在确定没有鼻涕问题存在之后，那种见不得人臊得慌感觉才慢慢泛上来，若隐若现地飘在他四周。
顾飞挂着脸水珠子从厕所出来时候，他甚至有点儿无法跟顾飞对视，目光闪烁得老有种自己给顾飞下药错觉。
“走吧。”顾飞抹抹脸，似乎被他传染尴尬，扯两张纸擦擦脸，就往门口走过去。
“枕头就要个啊？”老板娘问。
“啊，就个人睡啊。”蒋丞说。
“可以换着睡啊，晒晒时候就睡另个，”老板娘说，“马上关门儿，算你便宜点儿，再说，现在个人，以后也不会还是个人啊。”
“……个高中生，”蒋丞还是想省点儿钱，“到两个人块儿睡时候，枕头都烂吧。”
“这枕头质量可好！”老板娘把枕头举到他面前啪啪地拍着，“这弹性！再说，高中
布料市场已经不少店都关门，好在临街这面都还开着，蒋丞对这些东西该怎挑完全没有概念，就看个色儿。
“这套吧。”他在套宽条纹四件套上摸摸。
“这种会起球。”顾飞说。
“哦，”蒋丞收回手，又摸摸另套，“那这……”
“这俩没区别，摸不出来吗？”顾飞说。
“嗯。”蒋丞看眼地上纸，想收拾，但犹豫下又觉得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于是忽略掉它们，跟着出门。
这片，除李保国家那边很破烂，顾飞带着他开出新地图也差不多，都挺破，但灯光建设要好得多。
这种灯光明亮老城区，会给人种很有故事感觉。
故事确是不少，就李保国家，就有多少故事，还有顾飞……他偏过脸看看顾飞。
“就前面，”顾飞说，“右边有个市场，菜还挺便宜，你要是想自己开火，可以上这儿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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