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吓傻
吧。”蒋丞皱皱眉，不太敢想像那样
场面，那时顾飞不知道是多大。
“不知道，可能吧，”顾飞又点
根烟，“
要说你可能会害怕。”
“说出来吓吓吧。”蒋丞说。
“没本事救他，不会游泳，又快冻僵，”顾飞声音低下去，“但就是希望他死掉，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点点不动，看着他沉下去，就那
…
“别瞎说。”蒋丞立马打断他。
“这语气，”顾飞笑起来，“怎那像老徐啊？”
“那应该用什语气，老鲁，已经没力气吼，”蒋丞靠到墙上，叹口气，“这地方真疯狂。”
“你养父母把你保护得挺好其实，”顾飞说，“感觉你虽然跟个摔炮似，但还真是……干净。”
“大概吧，”蒋丞轻声说，想想又试着问句，“李保国为什说是你……算。”
希望他死得，要李保国是爸，都不会有这想法。”
蒋丞沉默着，脑子里有点儿乱。
“他倒是没有李保国能赌，但是比李保国能打多，”顾飞笑笑，“妈当初觉得他长得帅就嫁，然后就是打，喝酒打，没喝也打，直觉得，爸唯表达方式大概就是拳头。”
“听李保国说……”蒋丞想起李保国说过话，“他打顾淼。”
“嗯，”顾飞咬咬嘴唇，之前他直很平静，提到顾淼时候他表情才有变化，“顾淼生下来就跟别小孩儿不太样，没准儿是因为他总喝酒……当然他是不会这想，他就觉得生个大麻烦，说话说不利索，学东西学不会。”
“杀爸？”顾飞说。
“啊，”蒋丞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候问这个实在是不合适，“你不用在意，也没信，就是……算，当没说吧，你别介意。”
“点儿也不直爽，”顾飞冲他竖竖小拇指，“其实也没什，传闻嘛，什样都有，咱这片儿传闻可多，有空给你讲讲。”
“嗯。”蒋丞点点头。
“爸拎着去湖边时候有人看到，”顾飞说，“他们过来时候爸在湖里，已经不动，站在旁边，看上去挺像凶案现场，凶手连哭都没哭呢，太凶残。”
“所以就打？”蒋丞听得有点儿来气。
“是啊，”顾飞偏过头，“抓着她往墙上抡，那次以后顾淼就再也不说话。”
“操！”蒋丞喊声，这瞬间他有种想刨顾飞他爸坟鞭尸冲动。
顾飞不再说话，两个人块儿沉默地盯着那个饮料瓶子。
过很长时间，顾飞才又开口轻声说：“往树上抡人，就是学他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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