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嫌
吧？”女人看着他，“是嫌你亲妈没钱吧？嫌丢人吧？你爹有钱吗！他就等着花你
钱呢！”
“没，”蒋丞有些吃力地说，“现在要上课
，……”
“领走你那家挺有钱是吧？”女人也不哭，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着，脸上说不清是鄙视还是悲伤，“看看，穿得像个大少爷。”
“要上课。”蒋丞吸口气，转身准备往校门那边走。
“没良心啊！”女人突然扑上来对着他狠狠捶两下，“你没良心啊！家不像家！儿子也不认！命苦啊——”
顾飞伸手拦住他：“有你什
事儿，走。”
蒋丞脑子里
片空白地过街，走到拐角人少地方才停下转过身。
“是妈妈，”女人指着自己，手指下下在自己胸前戳着，“是你妈妈啊……李保国没跟你提过吧？他肯定不会跟你提，肯定不会，那个脑袋长卡巴叉里玩意儿肯定不会告诉你……”
蒋丞瞪着眼说不出话来，这个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女人和她嘴里粗俗话让他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种反应。
“当初送走你，他根本没有跟商量……”女人也没给他说话空间，直不停地说着，说到半还开始哭，用袖口抹着眼泪，“名字都给你想好，你哥叫李辉，你就叫李明或者李光……他就给送走，跟他闹他就打啊……这鸡巴玩意儿……”
，“是……”
她这抓，劲儿非常大，蒋丞条件反射加上受惊，猛地扬手甩开她：“别……”
别碰。
后面两个字蒋丞狠狠地咬住没有说出口。
“还没有打铃呢，”女人眼里顿时闪出泪花，“你还没上课吧？”
“
“……”蒋丞无法形容自己心里感觉，只觉得想要屏蔽她声音。
他向技能现在算是发挥最大功效，以前他不愿意听沈清训斥时就会让自己神游天外，无论有没有听到，他都会不记得内容。
但跟眼前“亲妈”相比……
“跟回去吧！”女人突然抓住他胳膊猛地晃晃，把他给晃回来，“跟妈过吧！”
“别！”蒋丞猛地抽出胳膊退两步，还是没压住那两个字，“碰！”
旁边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蒋丞脑子里乱成团，完全不知道该怎面对这个女人，愣会儿之后他把书包递给顾飞：“帮……拿进去。”
“嗯。”顾飞接过他书包。
“去那边说吧。”蒋丞冲街对面抬抬下巴。
“哎好，好。”女人点头，眼睛直还盯在他脸上。
“这怎回事儿？要不要……”王旭大概也是被这场景弄蒙，跟着就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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