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他指
指顾淼
书包，老妈把书包拿到他手边，他拿出顾淼书和本子，
边翻边问：“是书吗？还是本子？有人撕你书吗？”
顾淼尖叫声低下去，但还是在叫，中间混杂着含混两个字：“画画。”
顾飞翻开她生字本，没翻两页，就看到其中页用红色笔画得乱七八糟，摔跤小人，旁边还能看得出画是滑板，两边还配字。
猪，哑巴，笨蛋……
“二淼，停下，”顾飞放下本子，扶着顾淼肩，“看
，看着。”
跑上楼时候，隔着门他都能听到顾淼尖叫。
对门老太太开门，脸担忧地看着他：“二淼她……”
“没事儿。”顾飞打开门进屋里。
老妈正抱着顾淼坐在沙发上，顾淼把脸埋在她胸口不停地尖叫着。
“二淼，二淼，别喊，你看你哥哥回来，”老妈拍着顾淼后背，“顾飞回来……”
：“喂？”
“你放学没啊！”老妈焦急声音传出来，“二淼不知道怎
……”
顾飞听到顾淼尖叫声，心里猛地抽下：“马上回去。”
挂电话之后他转身直接冲下楼梯。
顾淼尖叫原因有好几个，这两年般都是因为水，但并不是定会有反应，偶尔而已，而且老妈是知道，平时也会注意。
顾淼尖叫终于停止，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
“知道是谁吗？”顾飞问。
顾淼点点头。
“这件事，”顾飞看着她眼睛，“哥哥帮你处理好吗？哥哥去找这个同学谈谈。”
顾淼瞪着眼睛看他好会儿，摇摇头。
顾飞过去从老妈怀里接过顾淼抱着，只手在她背上揉，只手在她脖子后边儿轻轻捏着：“没事儿，二淼，没事儿。”
顾淼搂住他脖子，还是尖叫，身上有些发抖。
顾飞皱皱眉，顾淼这不是害怕，是生气。
“怎？”顾飞轻声说，“告诉哥哥，你为什生气？”
“生气？”老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现在顾淼这样反应应该跟水没关系，那是又怎？
他冲出校门，门卫想拦他问下都没来得及伸手。
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时候，顾飞觉得很累，这种疲惫感觉每次都是很突然地袭上来，就那瞬间他觉得自己闭眼就可以觉睡到天荒地老。
身体上累他没有感觉，现在也没觉得什时候累，只有心累是他无法排解，老妈他可以不管，可以吼几句带着发泄，顾淼却不行。
他小心翼翼，边让顾淼可以自己对抗各种有可能出现伤害，边还要时刻保护着，防备着随时会突然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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