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爷蒋丞你要点儿脸行不行!”潘智喊嗓子。
“你这热情洋溢地要千里送,还要脸干嘛,得赶紧配合你。”蒋丞拿着烟头在屋里转两圈,找到个沾满烟灰八宝粥罐子,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物就被陈年烟臭味儿薰得差点儿吐出来。
他把烟头扔进去盖上盖子,此时此刻感觉这辈子都不想抽烟。
陌生而糟心环境,陌生而糟心“亲人”。
蒋丞本来以为这样情况下自己会失眠,但躺到床上之后,之前那种怎也睡不着痛苦消失,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困,不单单是困,是又困又疲倦,像是半个月熬夜密集复习过后那种感觉。
“操,又不是把你弄过去,”潘智啧声,“跟这儿不爽个什鬼,当初你妈说‘需要被领养人同意’时候你点儿犹豫都没有,现在不爽!”
“没犹豫跟不爽不冲突。”蒋丞喷出口烟。
外面空无人路上突然窜出个瘦小人影,踩着滑板速度惊人地掠而过。
蒋丞愣愣,想起之前那个叫顾淼小姑娘,这破城市玩滑板人还挺多。
“过去吧?”潘智突然说。
户上都是灰和锈,他折腾半天,那边潘智都接起电话,这窗户还纹丝不动。
“丞?”潘智跟做贼似地压着声音。
“操。”蒋丞手指不知道被什玩意儿扎下,皱着眉骂句,放弃开窗想法。
“你什情况啊?”潘智还是压着声音,“今天听于昕说你走?你不说走时候告诉,还买堆东西等着送你呢!”
“给寄过来吧。”蒋丞穿上外套,叼着烟走到客厅,打开门想出去,迈步想起来自己没钥匙,只得又退回去,把客厅窗户打开。
很突然。
闭上眼睛后就跟失去知觉似地睡着。
夜连梦都没做。
早上醒来时候第感觉就是全身酸痛,起来下床时候蒋丞有种自己真实
“嗯?”蒋丞没反应过来。
“说过去看看你,”潘智说,“不还有几天才开学,顺便把给你买东西送过去。”
“不。”蒋丞说。
“别跟犯倔,这事儿你也没跟别人说,现在就能给你点儿温暖,”潘智叹口,“让去抚慰你吧。”
“怎抚慰,”蒋丞说,“给口?”
心里烦躁如同风,bao,只要再来毛钱不爽,就能唱曲怒火战歌。
“你已经过去?”潘智问。
“嗯。”蒋丞靠着窗台,看着外面漆黑街道。
“怎样?你那个亲爹怎样?”潘智又问。
“你有事儿没有?”蒋丞说,“现在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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