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小马桶,按马桶个儿来算,它挺大。”安赫坐到后座上,往前挤挤,搂住那辰腰。
“那就大马桶,坐好没?”那辰按按喇叭,“拉啊。”
“靠,你差不多得啊!”安赫推他把,“刚吃完饭没多久呢!”
那辰开着马桶把安赫送到楼下,停车却没有上楼意思。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
无所谓好坏,不存在解决与否,唯要做就是放到边。
吃完东西出来已经快十点,俩人顺着街又慢悠悠地边聊边转个多小时才回到电玩城拿车。
“在这儿等,”那辰说,他车停在电玩城后门,“去拿车。”
“还拿车呢,说跟你要拿什大车似。”安赫笑笑。
安赫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笑笑:“二姨电话。”
“说什?”那辰问。
“说姥爷事……让妈明天不用去送姥爷,”安赫说得有些吃力,“碑上也……没有们名字。”
那辰没有说话,很用力地抓着他手。
安赫叹口气,夹口菜放到嘴里,吃着却什味儿都没有。
候不肯管,死也不用来凑热闹,”二姨语气很冷,“碑上也没有你们家几个人名字,反正婚也离,跟老人也没个来往,往碑上写也不知道还有什意义。”
安赫手有些发麻,他把胳膊肘撑在桌上,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
二姨把电话挂掉之后,他对着桌上菜发愣。
本来已经调整得能不再去想某些事,但二姨话却差点把他打回原形。
是啊,婚也离,人也走,平时各自活各自。
“在这儿等,去拿小马桶。”
“什小马桶?”
“你不觉得小电瓶很像个马桶?”那辰往后门路蹦着跑。
让那辰这说,他再开着白色小电瓶过来时候,安赫顿时觉得那辰是坐在个马桶上,还扑啦扑啦呢……
“上来,送你回去。”那辰摆头。
“那你还去?”那辰过会儿才问。
“去,”安赫放下筷子,“肯定得去,妈……到时再看吧。”
“你没事儿吧?”那辰有些不放心。
“嗯,能有什事儿,”安赫闭上眼睛吸口气,“这些都不是郁闷就能改变,就算所有事都没有改变,对也没有什实质性影响,该怎样还是怎样。”
这话是对那辰说,也是对自己说。
早就失去家意义。
现在连姥爷碑上都没有他们名字。
女儿,女婿,外孙。
这本来是他家清晰关系,现在却下散掉。
“安赫,”那辰抓住他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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