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那辰有课,跟着安赫生物钟块儿起床,因为安赫这儿已经弹尽粮绝,那大厨这样高水平也做不出早点来,只能跑楼下买两屉蒸饺。
“你怎去学校?”安赫坐桌子边吃着饺子,“送你吧。”
“太绕,打车就行。”那辰坐在他对边,个饺子
他说话,做事,所有情绪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已经很长时间。
“帮拿片儿药吧,”安赫指指床头柜下面抽屉,“睡觉就好。”
那辰下床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摸出药看眼:“安定?”
“嗯。”
“医院开这个药不就次几片,你怎有这多?”那辰放片在他手心里,“去垃圾小药店买也最多就给你十片儿。”
他们欠!谁要离婚什都干得出来!”
那辰感觉得到安赫身体在发抖,之前平静已经扫而空,他又回到接完电话时状态里,那辰有些紧张,他说不出像安赫开解和安慰他时那样让人放松踏实话,除抱紧安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
“知道心态不对,”安赫想要挣开那辰胳膊,但那辰没松手,“抓着这样个早就名存实亡所谓家没有任何意义,但调整不过来,真调整不过来……”
对家渴望让他曾经想要好好地经营份感情,全力以赴地给自己孩子个有温度避风港,在所有这切都被人巴掌拍碎之后,那个只剩副虚幻架子家就成他不愿意放手最后点期待。
可现在老妈顿悟。
“开几次没吃完,”安赫看他眼:“你怎?”
“嗯?”那辰把药放回抽屉里,跑进客厅里倒杯水,“没怎啊。”
那辰看到药时眼神和表情都有些改变,安赫吃药躺到枕头上,也许跟他妈妈曾经什事有关,或者直接跟他自己有关……
“累死,”安赫闭上眼睛,“很累……”
“睡吧。”那辰关掉灯挨着他躺下。
“她居然顿悟!顿悟什?她去趟西藏,神山圣湖转圈都没顿悟人在家对着麻将桌发几天呆就顿悟?”安赫笑起来,低头把脸埋在膝盖上笑得停不住,边笑边哑着嗓子说,“这就顿悟,她还会用这有深度词儿真是太意外,都快顿悟……”
“要不你哭吧,”那辰搂着他轻声说,“陪你块儿哭。”
“刚哭过。”安赫说。
“你那样哭没用,”那辰拍拍他,“声音太小,要哇哇大哭。”
安赫没有说话,他知道那辰意思,放声大哭是种很好宣泄途径,但对于他来说,不是轻易能做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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