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赫说话，他又飞快地补
句：“如果，
是说如果。”
“不知道，以后再说以后。”安赫拍拍他
脸站起来，开车门准备上车。
“你觉得会有以后
？”那辰撑住车门。
安赫转过身，那辰眉拧着，眼神里紧张和不安览无余。
他叹口气，伸手搂住那辰，手在他背上轻轻摸着：“不知道，真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是找不回谈恋爱感觉，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不敢跟任何人说以后，跟你更不敢。”
“觉得丢人？”那辰把烟头在地上按灭。
“这跟丢不丢人没关系，就是……”安赫不知道该怎说，他听得出那辰想法跟他完全不同，“就是不愿意让私人圈子以外人知道。”
“为什？你怕什？学生知道会让学校换老师？学校知道会不让你上课？”那辰似乎有些赌气，盯着他口气地问。
“你讲点儿理成？”安赫皱皱眉，“不知道别人怎想，也不管别人怎想，有自己原则，你说伪装也好，藏着掖着也行，不愿意让没必要人知道性向，明白？”
“可刚才那种情况你也没必要那刻意，”那辰站起来，把烟头踢到边，“你不累？”
马路往停车场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那辰声音给他感觉很冷淡。
停车场里还有不少车，安赫找到自己车时候，看到那辰正蹲在两辆车之间抽烟，听到他过来，只是抬头看眼，就又低下头。
“怎不说声就走？”安赫走到他面前站下。
“用说，”那辰声音有点发闷，“你当时是不是特希望没在那儿站着呢？”
那辰没说话，低头用脑门顶在他肩上：“感觉得到，不管怎使劲儿，你都离很远。”
“也不是直这样吧？”安赫抓抓他头发。
“有时候吧，其实也不知道谈恋爱什
累？
安赫想想没有回答。
他已经很久都没去考虑过累不累问题。
反正累不累都已经习惯。
“安赫，”那辰在他面前蹲下，盯着他脸，“你说，咱俩要是在起，以后碰到人，你都会这样吗？”
安赫顿顿，叹口气靠在车上，拿出张林给他烟点根叼着。
没错，在他看到张林甩开那辰胳膊那瞬间，他确是这想。
“那是学生，”安赫抽口烟，也蹲下去，“不是别班学生，是自己班，你说能不紧张？”
“你紧张什？”那辰抬起头看着他，“是你学生怎？”
“没怎，就是不愿意让学生看到跟男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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