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很急,气温也很低,他身上已经被吹透,不过这种又冷又刺激感觉他直很喜欢。他顺着桥栏杆旁粗粗钢索慢慢向上爬着,越往上,风越大,吹他得几乎有些站不住。
小时候他喜欢爬树,但能爬机会很少,妈妈不让,甚至在发现他爬树之后,不允许他再靠近任何树。
几分钟之后,他爬到桥顶,在最高处钢缆上站直身
“你真恶心,”那辰笑着把车掉头,喊声,“走!”
听着摩托车声音渐渐消失,安赫才转身走到电梯前按按钮。
电梯轿厢往上走时候,他感觉有点儿晕,向后靠在轿厢墙上,其实今天他喝酒不多,这晕大概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事他始终有些发蒙。
回到屋里,安赫放缸热水,缓缓滑进水里时,被温热包裹着,全身放松之后,他才开始有时间慢慢思考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事。
那辰车开得很快,风吹透他外套,他把假发扯下来塞到外套里,头发没有束缚地在寒风里扬着,就像他心情。
为那首歌,还有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他俩关系莫名其妙地就换种关系,安赫很快地迎上去,跟那辰纠缠在起。
不过没缠几下,安赫就回过神来,这是在自己房子楼下,保安半小时围着小区转圈,楼门前就有摄像头,他在那辰舌尖上轻轻咬下,推开他:“注意素质。”
那辰笑:“就是个特没素质人。”
“那不行,你得跟学,”安赫拉拉衣领,“从小到大都特别有素质,素质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还是喝点儿酒比较可爱,”那辰转身坐回车上,“上去吧,走。”
虽然他没办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什样心情。
车在风里飚会儿之后,他放慢车速,顺着路慢慢往前开着,前面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旧车场,他并不在意方向,只想开着车跑跑。
半小时之后,他把车停在座桥上。
这座桥是去年新修好,市里挺引以为豪座斜拉索大桥,虽说桥下河年有大半年都处于枯水期状态,不过这会儿还结着冰水面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光芒,看起来很有感觉。
桥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那辰在桥中间下车,走到桥栏杆边往下看看,慢慢爬上去。
“晚安。”安赫慢慢退着往楼里走。
“晚安。”那辰发动车子,但是没往前开,只是坐在车上看着他。
“晚安。”安赫退进楼里。
“晚安。”那辰拧拧油门,还是停在原地。
“你走不走啊?你要不想走就上楼,你车太吵会儿楼上要往下倒痰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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