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雷波喊。
“妻!”
“啊!”
“你把比作什人罗!”那辰唱这句时候笑得声音都颤。
“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雷波捏着嗓子。
雷波唱歌唱得不错,每次K歌都得吼几嗓子,尤其喜欢跟那辰对唱。
今天他叫来都是他生意上朋友,具体什生意雷波从来不当那辰面儿提,那辰也没问过,反正不是画廊生意。
进包厢那辰就找个角落窝着,听着雷波跟那帮人相互通报最近都玩什。
“给点个刘海砍樵!”雷波喊。
包厢里人都笑,有人说句:“雷总最近越来越有情调。”
雷波看他眼,没吭声。
“雷哥你何必跟他置气呢,”葛建回头看那辰眼,“他这德性也不是头天。”
“你废话挺多。”雷波说。
葛建闭嘴。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饭店门口。
那辆车喇叭还在响。
他躺在河滩上瞪着天空,全身疼痛和喘不上气感觉让他无法动弹,胃缩成团,狠狠地翻搅着。
最后只吐出口带着碎草屑泥浆水。
他管雷波叫哥,但除去这个称呼,他对雷波不知道该怎定义。
雷波对他很不错,救过他,带他吃饭,由着他性子,给他压岁钱,那几年他惹出大大小小麻烦,都是雷波给他收拾。
“你丫牛郎,”那辰对着话筒说,“不唱。”
“那来,”雷波站起来对着屏幕通吼,男声女声转换自如,“那就比不上罗…
“那辰。”雷波看着那辰又喊句。
那辰接过葛建递来话筒:“唱男声。”
“行,刘大哥。”雷波通乐。
音乐响起时候雷波捏着嗓子开始唱:“这里将海哥,好有比呀……”
那辰笑笑,脚往茶几上蹬:“胡大姐!”
葛建开拉车门,雷波上车之后他又绕到另侧,准备替那辰开门。
那辰拍开他伸向车门手,上车。
他没有说话,坐到副驾上。
那辰虽然成天跟乐队人块儿玩,但他们基本不会去K歌。
每次来K歌,他都是跟雷波来。
没错,如果没有雷波,他现在是什样,在哪里,是死是活,都说不定。
他不傻,雷波心思他多少知道些,但那种被人重视和迁就着感觉,让他直跟雷波保持着不近不远关系。
“走吧。”雷波站起来拿着外套说句。
那辰没说话,把自己杯子里剩最后口酒喝,站起来跟在雷波身后走出包厢。
葛建正在包厢门外打电话,看到雷波出来,挂电话跟在雷波身边,压低声音:“雷哥,叫几个不错小孩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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