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指示。”他倒到沙发上躺着,脚搭到沙发背上,这姿势很舒服。
“没什特别指示,就微服体察下尔等屁民生活状态。”林若雪笑着说,声音还是跟平时样干脆利落。
“屁民最近都感受不到组织上关怀,正郁闷呢。”安赫笑笑。
“刘江说要聚聚,把女朋友带来让们认识认识,打你电话直不通,”林若雪啧声,“你是不是受刺激?”
“刺激大发,刺激得都觉得现在日子无生趣。”安赫看看日历,琢磨着开学前哪天可以拿出来聚会。
刺激,拉风,还是发泄。
这人过得还真是……疯狂。
安赫轻轻叹口气,把腿搭到桌上靠着椅背,把胳膊枕在脑后看着电脑上蓝色桌面出神。
那辰这种生活状态,他熟悉而陌生。
指尖碰到胳膊上那条疤,他顿顿,在伤疤上下下地勾划着。
安赫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拘留所,
“没什事儿挂啊。”李凡说。
“等,”安赫皱皱眉,“拘留所是怎回事,”
“飚车被治安拘留呗,也不是头回,五天出来。”李凡说得很随意。
安赫想起从夜歌出来那天那辰带着他飚车时场景,半天才说句,“知道。”
“是,人老就开始怀念从前特有生趣生活?”林若雪笑起来。
安赫没说话,林若雪跟他认识时间长,对他那些已经被埋在过去事挺解,提起时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大人,”安赫沉默会儿开口,“你觉得是个怎样人?”
“帅哥啊。”林若雪想也没想就回句。
“在
这个疤很长,也很深,不太平整,附近皮肤都没什知觉,感觉不到指尖触碰,要很用力地掐下去,才会有钝钝隐痛。
安赫起身去把客厅里窗帘拉上,光线暗下来屋子让他松口气,坐回电脑前继续发愣。
这条疤是他曾经混乱迷茫生活见证。
他平时已经不太会留意这条疤,但它始终在那里,如同潜伏在他心里最暗处夜行动物,不经意时候就会蹦出来,提醒他无论记得不记得都存在过那些日子。
电话响,安赫懒洋洋地站起来,拿起手机看眼,是林若雪。
挂电话之后,安赫坐在电脑前对着那辰那两句话看很长时间。
最后他回过去句,生日快乐,前几天没上Q没看到留言。
还想再说点什,手指在键盘上摸老半天也没组织出什合适语言来,于是放弃,关掉聊天框。
按李凡说法,那辰是在生日那天去飚车。
他不知道那辰是在哪里飚车,跟什人,又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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