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安赫没听懂他这没头没脑
话。
“
妈说。”那辰说。
“哦，是，”安赫笑笑，随口应
句，“什时候说？”
“她开始想杀人时候，”那辰狠狠抽口烟，慢慢喷出来之后坐起来，拍拍后座，“上来，马上到，慢慢开。”
安赫站着没动，想杀人时候？
“刺激？”那辰问，声音没之前那种亢奋，变得很低落。
安赫听到他话，火窜上来，指着他：“以后找死自个儿死，别他妈拉个垫背。”
那辰没什反应，脸都没扭过来，盯着自己手指上夹着烟：“最喜欢这条路。”
安赫没理他，看看这条路。
这条路很陌生，安赫从来没来过这儿，只能大致从方向和时间上判断这条路是东边出城某条路。
笑，笑得特开心，握着车把手都抖，“眼光不错！”
“要就停要就把好！”安赫喊嗓子，汗毛都竖起来。
“飞吧！”那辰大喊声。
车猛地腾空，突然失去重力感觉让安赫身冷汗，五脏六腑都收缩成团，他迅速地往前看眼，车已经开到不知道哪条路上，个巨大陡坡让摩托车腾空而起从空中掠过。
而在安赫还没反应过来时候，那辰手松开车把，双手都举起来向上指着，发出声嘹亮高亢尖叫。
“不骗你，每次都只飚到这儿。”那辰把烟头
两边已经全是荒地和空着农田，除隔着百十来米盏路灯，没有别灯光，估计白天这条路也没几个人。
从高速刺激中脱离出来之后，这路静谧被凭空放大，截然不同感受让安赫有些调节不过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夜雾中，路往下沉。
这时他才发现那辰变化语调，抬起头往那辰那边看眼。
那辰已经躺在车座上，条腿曲起踩在油箱上，嘴里叼着烟，手臂垂下来，轻轻晃着，指尖在地上来回划着。
“你直往前跑，往前跑，”那辰看着黑沉沉夜空说，“抬头时候就看到星星。”
“——操——”安赫声破音惊呼终于爆发出来。
落地时震动让车身晃晃，安赫已经做好翻车以及跳车心理准备，那辰手在这时放回车把上，车恢复平稳，继续向前冲去。
几分钟之后，车速渐渐降下来，耳边风声也小，夜寂静开始慢慢回到身边。
安赫河豚外套回到本来状态之后，车停在路边。
那辰没动，坐在车上点根烟叼着，安赫在他身后坐着回半天神才跳下车，跑到路边椅树下靠着，老半天才感觉到心跳回到正常节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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