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班
？”边南问，听到邱奕
声音，他心里舒坦不少。
“
“怎
？”大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
不想再吃到你头发。”边南很无奈地说。
大姐愣愣，很迅速地抓过自己头发看看，又摸摸，然后才从兜里摸根皮筋出来把头发扎上。
边南刚松口气，地铁到站，身边人瞬间开始往门口移动，边南经验不足，站得太靠近门口，都没有挣扎机会就直接被人群裹着扔到站台上。
“操！”边南愣愣，等再想回头挤上车时候，车厢里已经堆满人。
顾玮对他挺满意，每次训练结束，都会过来拍拍他肩：“小伙儿聪明，有干劲，比……”
“比之前你助教强多。”边南替他说。
“没错，”顾玮笑着说，“
会儿回家？要不回家咱俩喝杯去。”
“得回家，跟爸说回家吃饭。”边南想到回家，就又想起边馨语这个叛逆公主事儿，阵郁闷。
“那改天吧，反正你现在天天来。”顾玮笑笑。
知道。
“不喜欢网球。”边南闷着声音。
“那你干嘛学网球？”罗轶洋问。
边南回头看他眼：“不知道。”
“可悲，”罗轶洋说，“可悲。”
他不知道该怎再挤上车，跟在要上车人堆后边儿等会儿，车开走。
“嘿！”边南目送着车开进隧道里，简直不知道该怎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心情。
正郁闷呢，裤兜里手机响，他掏出来，邱大宝。
“喂！”他接起电话。
“中气这足，吓跳。”那边邱奕笑笑。
“行。”边南也呲牙乐乐。
实习工资很少，只有正式新员工半不到，这不到两千块钱在边南眼里简直跟没有钱差不多，他上学时候零花钱都不止这点儿，但邱奕说他家三口个月基本花费也就这多。
所以边南打算看看每个月自己只花工资能不能活下去，现在下班回家他都是挤地铁，要搁以前，他出门买点儿零食都得打车。
下班高峰期挤在地铁里感觉真不好受，他腰后顶着是不知道哪家皮包，面前是个不停百八十度转身大姐，站地她转四次，也没找到合适站姿，因为静电飞舞头发都糊在边南脸上。
“姐，”边南实在扛不住，“把头发扎下行？”
边南看着他脸沉痛乐：“准备写诗还是写文章啊？”
“人生都没有方向，多可悲。”罗轶洋看着他。
“操，”边南啧声，“谁说没方向。”
以前大概没有，现在其实长远他也没想过，但暂时有个目标。
像石江那样来个总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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