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宁谷瞪
他
眼，想想又笑，“行吧就是偷。”
镜子不知道塞在哪里，宁谷在自己那个小皮兜里翻半天。
“要不你用这个铁片……”他话说到半，就被划破鬼城上空阵鸣笛声打断。
高亢而圆润，寂寞里带着空灵仿佛从遥远地方传来声音。
“车来！”宁谷猛地转过头。
“什
样小车？”连川突然问。
宁谷好几秒才弄明白他在说什，赶紧连比带划：“三个轮子，用铁条做，轮子也是铁，用脚在地上刨就可以往前走，就是跑起来太颠，说话就咬舌头。”
连川没说话。
宁谷正想问他是不是没听明白，连川突然笑起来。
而且笑得停不下来。
“你想他们吗？”宁谷问。
“谁？”连川问。
“春三和雷豫，”宁谷说，“
去主城时候，就会很想团长，还有钉子。”
连川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过会儿才说：“会想。”
“你小时候他们带你出去玩吗？”宁谷偏过头看着他，“小时候，团长会带玩，他还给做过个小车，后来被骑坏。”
不说啊？压到伤口吗？”
“没。”连川说。
宁谷站会儿，叹口气：“你是不是从来不跟人聊天儿？”
“聊什？”连川问。
“瞎聊啊，”宁谷坐到地上，看眼钉子，“跟钉子，平时总块儿出去玩，找小玩意儿，累就找个地方歇着，聊天。”
却看到靠坐在墙边连川滑倒在地上，脖子上戴着黑圈像是燃
笑好会儿，连川才转头看着他：“主城也有这种玩具小车，不过不会咬舌头。”
“哎，”宁谷震惊地看着他，“连川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
“有空照照镜子对比下。”连川说。
宁谷笑起来：“有镜子，从范吕那儿拿。”
“偷。”连川说。
“会。”连川说。
宁谷等半天，发现连川这个字已经说完，他叹口气：“就没？”
“记不清。”连川说。
宁谷突然反应过来，连川小时候，可能……他并不愿意回忆，顿时感觉自己聊这个话题有点儿不合适。
“那个，”宁谷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该怎换个话题，毕竟是他拉着连川非得教他聊天，聊起来才发现连川根本不合适闲聊，“要不你躺回去吧。”
“聊什？”连川又问。
“说就是瞎聊，没有什内容，”宁谷看他眼，“来，你别在椅子上躺着，这个姿势没法聊。”
连川起身，坐到他旁边地上。
“靠着吧。”宁谷靠在身后墙上。
连川也往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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