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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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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吗?边界。”宁谷问。

“去过,”疯叔抬起头,“什都没有,出口不在边界,边界之外什都没有,片空。”

“那你要留在这里吗?”宁谷又问遍。

要留在这里,”疯叔说,声音点地低下去,“留在这幅画里,跟着走马灯,转到那面去看看。”

宁谷听得似懂非懂,他其实是想让疯叔跟他起回庇护所,但听疯叔意思,他没有这个打算,他也没有再强行劝,旅行者都是自由

谁转动着走马灯。

谁决定转还是停,开始还是结束。

连川感觉有人撞在自己后背上,又很快弹开

他收回思绪,回头看眼。

宁谷坐在他身后,搓搓脸,脸疲倦。

不需要理由。

而坍塌开始

脚下地面,所有理所应当,所有“就是这样”,都跟着开始同坍塌。

连川向不去纠结“是谁”,是谁都可以,是谁都没关系,只需要明白

但他活着二十多年,没有天不在承受痛苦,没有天能摆脱恐惧,他用战无不胜证明自己无可取代,他用痛苦和恐惧保持清醒,所做切不过是为活下去。

从来没有人想过,世界为什会是这样,人们为什这样活着,这些都是不需要思考“真”。

连川有记忆起就知道,这世界有天会坍塌,会毁灭,黑雾之外是虚无。

BUG要清理,冗余要清理,非法出生要回收,变异要回收,旅行者要摧毁,蝙蝠要摧毁,看到不该看到东西要重置记忆……

在他手下消失人有多少,他不知道。

抹掉记忆有多少,没有人知道。

要带走钉子,”宁谷又看着老鬼,“这些……旅行者,你打算怎办?”

“就放在这里,”老鬼说,“不会有人再伤害他们。”

“团长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吗?”宁谷问,“他们如果要用……”

“这里才多少材料

“回庇护所吗?”连川问。

“疯叔,”宁谷看看旁边低着头疯叔,“你要留在这里吗?”

“留在哪里?”疯叔问。

“这里,”宁谷看看四周,“这里已经不是舌湾吧?”

“这里快到北边边界。”疯叔说。

他问过为什

为什,为什要这样才能活下去。

为什

谁安排切。

谁拿着走马灯。

切也都不需要知道。

因为鬣狗就是这样活着。

无论是主城,鬼城,还是失途谷,领导者或者平民,旅行者或者蝙蝠,实验体或者原住民,消失身体,留存着意识……

切都是这样。

个人,每件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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