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宋
给他擦鼻涕？就这人这德性，不给自己挂着鼻涕
样子拍照都得是老天开眼
！
宋没说话，又扯几张纸垫着，伸手用纸在他鼻子下边儿轻轻按按。
这个意外惊喜让林赫有点儿晕，鼻子本来就堵得难受，这下顺势就擤下。
“哎你大爷！”宋手缩蹦起来跳出车外，对着他腿又踢脚，“
给你擦呢你擤他妈什
擤啊！”
“习惯。”林赫说。
“叫宋，”那人握握他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林赫甩开他手：“你有完没完？”
“手挺烫，”宋绕到驾驶室里坐下，跟他脸对脸地瞅会儿，又伸手在他脑门上摸摸，“哎你发着烧呢？”
“脚拿开，”林赫低头看看他还放在车外脚，“鼻涕要滴出来。”
“操。”宋赶紧把脚缩进车里。
天？”
“别废话，”那人在他后背上砸拳，“给小爷道歉！赔钱！”
这拳劲儿不大，就跟咳嗽时候有人给拍背似，但林赫正感着冒，本来就喷嚏咳嗽个没完，这拳他咳好半天，鼻涕都差点儿咳出来。
他把手伸进兜里想拿手机，接着手腕就被抓住，拧到后背上。
“要报警？太纯洁你！”那人从他兜里摸走手机，蹦着对他通又踹又砸。
“习惯你大爷！要不是有鼻炎知道难受才懒得管！”宋又脚踢过来，“挂这儿结冰吧你！”
“不是，”林赫转过头看着他，“说哥们儿，你有完没完？”
“还没想好怎玩。”宋说。
想想他又在车里看看，拿过后座放着纸巾盒，抽两张纸，往林赫面前凑凑：“还真是，看见。”
“是，”林赫看他眼，“那看仔细点儿以便宜铭记终生。”
“那必须，”宋乐，“打十年架，有被打出血，有被打掉牙，吓出尿来也见过，还头回见着被揍出鼻涕来。”
“给擦擦。”林赫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说出这句，估计是烧糊涂。
每拳每脚劲儿都不算大，刚好是能不打伤他又能让人疼得特别窝火程度，林赫边咳嗽边感觉嗓子眼儿里快能喷出怒火来。
“真感冒啊？”那人打能有两分钟才停下，又掏掏他兜，拿出他钱包和盒感冒药和两片退烧药，“以为你丫装呢，还发烧？”
林赫没吭声，他活二十来年想都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被卡在自己车车窗上撅个腚任人打骂。
“林赫，”那人抽出他钱包里门禁卡念他名字，“你好。”
林赫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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