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胡海笑着问。
“是啊，”项西看他停
手，伸手过去试着在琴弦上勾
下，“十几岁
时候还……反正不会跑这儿来体会人生。”
“不是来体会人生，那时也不会弹琴，”胡海顺着他勾出这个音符接着弹下去，“琴是师父让去学，说能让人心静，而且找点儿事干着也不会老瞎想。”
“瞎想？”项西没太明白。
胡海没再说话，低头开始弹琴，琴声渐渐从缓到急，项西盯着他手指，有瞬间有些愰惚，突然想起来很多事那种感觉。
“时间啊，是不短，”胡海继续弹着琴，“不算跟他学茶话，也有十来二十年吧。”
“这久？共就才活二十年呢，”项西愣，“其实你俩是亲戚吧？”
胡海笑起来，拿起旁边茶杯喝口茶：“不是亲戚，不过十几岁就认识他，就在这儿，那会儿他还没成仙，普通中年人。”
“哦……”项西看看茶桌上壶，还有刚泡好茶，他给自己倒杯，又给胡海杯子里续上，“那时候这儿就是茶山吧？”
“是啊，直都是，比茶研究年头长多。”胡海说。
，”胡海拨拨琴弦，“你这胳膊是怎弄？”
“不是胳膊，”项西侧侧身，指指后背，“是肩胛骨这块儿，摔。”
“摔？”胡海想想就笑，串随意而悦耳琴声从他指尖滑出，“摔这姿势很高难啊，是打架吧？”
“没有。”项西说。
“真？”胡海看他眼。
接下去琴声又渐缓，让人像是坐在小溪边，风吹过竹林，有些昏昏欲睡。
陆老头儿拿着
项西走到窗边靠着，往外看出去。
窗外是个木板搭出去露台，地板和栏杆都是木头原色，估计年头也不短，木头节结地方都磨得发亮。
露台上放着茶桌和几张凳子，这阵太阳没那烈，坐外面喝茶应该很享受，琴声清风，低头抬眼都是绿色茶山。
胡海应该算是个挺……人，十来岁就会跑到这样地方来，换他自己，要不是跟着学茶，估计永远都不会想到来茶山上转悠。
“会弹琴人就是不样啊。”项西感叹句。
“没有！”项西看着他，加重语气又说遍。
“嗯，”胡海笑笑，“那注意休息。”
“真没有！”项西往椅子上坐，瞪着他。
胡海在琴弦上弹拨着动作停下，抬眼很认真地看他眼：“知道，不是打架……其实也是胡乱猜，师父要说他伤，估计也会问是不是打架。”
项西笑，过会儿才又问句：“你是不是跟着师父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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