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妈点点头。
程博衍低头把芒果切
，去核，拿刀
下下地在果肉上划着格子，项西坐在他身边没再说话。
从坐姿他就能感觉得到项西紧张，而且很不自在，从来没跟“普通人”
家人接触过人，冷不丁被放到这种“见家长”环节里……
“你吃吗？”程博衍把芒果递给老妈和老婶儿之后偏过头问他，“你跟奶奶分个？”
“
吃不下，”奶奶赶紧摆摆手，“你俩分个吧，会儿再吃你妈又要说。”
“哎，博衍，看看你厨房，”老婶儿在沙发上坐着闲不住，又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看，“哟，你都不会做饭，还弄得这
全啊？”
“装修时候就都弄。”程博衍回过头看着她。
“真浪费，”老婶儿啧啧两声，又往项西那边看过去，“是不是你做饭啊。”
项西没说话，老婶儿绕来绕去都在打听他俩有没有同居，要不是碍于最后点儿面子，她估计能直接进卧室看衣柜。
“要不您做得。”项西说。
让他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对眼前程博衍三个家人有个大致判断。
奶奶是个好说话老太太，而且特别心疼程博衍，老婶儿……不招人喜欢，程博衍直接忽略她话并且没有被更高层领导表示不满，就能看得出来。
有些拿不太准是许主任，没怎说话，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项西甚至没办法确定她还记不记得上回买饭事儿。
奶奶跟程博衍聊会儿，又看着项西：“往……项西啊。”
“就往西吧，”项西笑笑，往奶奶那边凑凑，“奶奶。”
“吃呗，”老妈在边笑笑，“不说你。”
“是真吃不下，”奶奶白她眼，“你以为是怕你说啊。”
程博衍又拿个芒果，慢慢切着，项西在边全身难受地坐着。
他
老婶儿愣愣，拿手在脸前扇几下：“哦哟，这孩子说话还挺冲啊。”
“比强多。”程博衍笑笑。
“就你话多，你要待不住你先回去，”奶奶拿个芒果敲敲程博衍肩，“给你老婶儿切个，堵堵她嘴。”
“可吃不个，减肥呢。”老婶儿说。
“你跟妈人半吧。”程博衍看看老妈。
“多大？是不是还在上学啊？”奶奶问他。
“二十，没上学，”项西说，“现在跟师父学茶呢。”
“学茶？摘茶叶啊？”奶奶不太明白。
许主任在边笑：“就是茶道吧，您大儿子成天琢磨那个。”
“哦，明白，”奶奶点点头，“拿着个壶几个杯子来回倒水玩，那个还要学啊？真是学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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