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下意识地舀
勺糖水放进嘴里时，项西终于碰碰他胳膊：“你怎
？”
用别人用过
勺吃别人吃过东西，这是正常情况下程博衍是绝对不可能做事。
“嗯？”程博衍看着他。
“你吃
口水。”项西说。
程博衍愣愣，把勺子放回杯子里，递到项西手里：“你接着吃吧。”
“馒头这算是聪明吗？”项西张嘴接住木瓜丁，嚼两下之后笑起来，笑好会儿才说，“这些东西是平叔，他把平叔下逼到绝路上。”
“你知道平叔做这些？”程博衍看着他问。
“不知道，”项西收笑容，“只是猜，离开之前老四那帮人就总过来，见天儿在平叔屋里待着。”
“如果是这样，”程博衍想想，“馒头选个最能自保方式，无论他是去举报还是去烧平叔，都有可能被报复，这样下把他们窝点烧……至少现在他是会被好好保护起来。”
“嗯，”项西挑挑眉，“真聪明。”
半房子前。
项西估计来不及看字，但听还是能听得明白。
他动不动地盯着屏幕，手直轻轻抖着，程博衍还搂在他肩膀上胳膊也能感觉到他身体地颤抖。
“项西。”这条新闻播完之后，程博衍收收胳膊，轻轻叫他声。
“你听到吗？”项西说，眼睛还是盯着电视。
“你怎？”项西接过杯子又问遍。
“项西，”程博衍拧着眉，“超市这儿，辞职吧。”
“什？”项西愣，撑着胳膊坐起来，“你说什？辞职？”
“嗯，”程博衍还是拧着眉，“住那儿去。”
“什？”项西更吃惊，不知道程博衍这是什意思，也
程博衍没出声，手里拿着那杯水果丁出神，小勺在水果丁里来回戳着，项西直看着他。
馒头不会死，馒头现在是安全，如果这件事跟平叔有关，那平叔就肯定逃不过，定会被抓……
这件事虽然还有点儿让项西不踏实，但大致也可以归类到好事里，除馒头以后会怎样还不确定，坐牢？坐几年？
程博衍却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这让他有点儿不明白，程博衍不会是为馒头这样，只会是为自己。
可为什？
“听到。”程博衍说。
“这是馒头干，”项西指着屏幕，“刚说，纵火嫌疑人已经醒，警方正在进行进步调查。”
“嗯，听到。”程博衍说。
项西没再说话，往后直接躺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很长时间才说句：“以为他是要烧死二盘呢。”
“真烧死就麻烦，”程博衍舀勺水果递到他嘴边，“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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