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是要上班
？”项西看着他，“还兜啊？”
“也不兜远，就多拐两个路口，”程博衍说，“多开二十分钟吧。”
“好，”项西笑笑，“要不吃点儿东西吧，
饿
。”
没等他把话说全，程博衍发动车子，打断他
话：“去那儿吧。”
“那什……”在程博衍把车开出车位之后项西才有些艰难地开口，“还……就……不……”
“你睡书房。”程博衍说。
项西不知道程博衍是怎从这些支离破碎几个字里听出他意思，但这句话让他猛地松
口气，往副驾上靠，闭上眼睛。
“开空调吗？”程博衍把车开出停车场。
不用夜班。
不用回超市。
那去哪儿？
程博衍家？
去他家……干嘛？
不着急，全摸完攒块儿洗。”程博衍笑笑。
“你唱歌真好听，”项西侧过头，“比唱得好。”
“是因为你没听懂？”程博衍笑着说，手指在他后腰上下下勾着。
“因为好听，”项西斜他眼，“不过确是听不懂。”
“你唱也没听懂，”程博衍说，“还唱得挺像那回事儿呢。”
“开窗吧，”项西说，“想吹会儿风，这会儿凉快吧。”
程博衍把车窗放下来，项西靠着窗往外看着：“耳朵现在还嗡嗡响呢，他们也太能吼。”
“唱不就只能吼。”程博衍说。
车开起来之后，带着凉意夜风从车窗吹进车里，项西眯缝下眼睛：“哎，舒服。”
“要兜圈吹吹风吗？”程博衍问他。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烧化，而且有种强烈不知所措和尴尬感觉。
“困吗？”程博衍上车关好车门，没有发动车子，看着他问句。
“……有点儿吧，”项西说，“平时这会儿已经睡。”
“宋说你不用回超市，”程博衍伸手在他脑门上摸摸，“去那儿吗？”
程博衍这话说得很自然，就好像说无数次样平静，但项西却猛地下紧张，瞪着眼盯着雨刮器看好半天才说句：“……要不……”
“蒙，不知道词儿时候就会唱，就唱个音呗。”项西嘿嘿笑两声。
程博衍和项西从KTV出来时候还没到12点，别人都还在包厢里继续高歌，程博衍明天要去医院，没跟他们继续耗下去。
出包厢时候，宋追出来说句：“项西，今儿晚上不用夜班。”
这句话包含信息简直太明显，项西直到出KTV都还没从不好意思和纠结心情里缓过劲儿来。
跟着程博衍往停车场走时候直有点儿迷迷瞪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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