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嘿嘿乐两声,他知道程博衍指是以前自己满嘴瞎话蒙人时候。
笑会儿他又慢慢收笑容,往车站广告牌上靠,轻声说:“你说,这人是不是特……冷漠?”
“嗯?”程博衍愣愣,“怎冷漠?”
“就是……就是……就见死不救朋友落难也不搭把手什。”项西皱着眉说得有点儿费劲。
“是说馒头吗?”程博衍问。
“你今儿这闲?”项西有点儿意外,这个时间般程博衍都在争分夺秒想抓紧时间把还在等着病人看完。
“不闲,在厕所呢,憋个多小时,”程博衍说,“抽空给你打个电话,你下班吧?”
“嗯,正在等车准备去找那个老头儿,”项西乐,“你尿完没?”
“完,”程博衍笑笑,“你现在就去?”
“不然什时候去啊,早去早知道结果啊,”项西说,“你说空手去合适吗?”
址去找那个陆老头儿,休息日还有好几天,他等不。
你好好。
如果没有再次见到馒头,没有听到馒头这句话,他也许不会这着急。
可现在,他有些害怕,他怕自己任何点“等待”都会让自己往回滑过去,他害怕像馒头那样,害怕馒头那种最后也不知道原因平淡语气。
这语气他很熟悉,自己曾经就那样,平淡像是看穿所有,其实无非是无奈和绝望。
这还是程博衍第次主动提到馒头,项西顿顿:“就比如是馒头吧。”
“这事儿两句说不清,”程博衍沉默小会儿,“你只能做你能做,这跟冷不冷漠没关系,冲动和脑子发热才最可怕。”
“空手就空手吧,没事儿,可能别人都拿着东西,就你个没拿,比较醒目,人提你就立马想起来,哦就那个什也没带小子……”程博衍声音有点儿颤,估计是在往诊室走。
“你这话是损还是安慰呢!”项西有点不满,“这儿正紧张呢。”
“安慰你,认真,”程博衍说,“不过去别开口就叫人老头儿啊,叫陆师父陆大师陆爷爷都成。”
“知道知道,还不至于这话都不会说。”项西说。
“想起来……”程博衍笑起来,“你说话是强项,真话假话都说得跟真似。”
去找陆老头儿也没什可准备,本来想带点儿礼物,想想又觉得人家钱都不乐意收,买东西人也不稀罕,而且也不知道带什好。
轻没意思,重舍不得。
其实主要还是舍不得钱……
项西背着包,也不打算去哪儿吃,就从超市里带两个小棕子,边走边吃。
吃完站在公车站等车时候,程博衍电话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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