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收银台旁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该打个招呼还是装着不认识。
“快下班
吧？”程博衍走到他面前问
句。
“啊，”项西应声，“是。”
“会儿吃饭吧，今天
有空，”程博衍笑笑，走到边
货架上拎箱牛奶放到收银台上，“你收钱？”
收银台没人，张昕去厕所，齐保全刚去后面库房。
还好这个入库登记并不复杂，就是时间货名和数量，再写个名字。
项西捏着笔，在手里转好几圈才往纸上落下去，笔划地写上今天日期。
今天东西不多，可乐，薯片，绿豆饼和手撕牛肉。
项西盯着还放在门口没来得及搬进去箱子，有些字他凭空想不出怎
写，但看到之后能认出来，他就把看见都照着写下来。
薯片拿得太快没看清，偏偏字还最复杂，他写不出来，只得又跑到货架前找到筒薯片对着抄上去。
项西盯着她手上动作，键盘上有字，但他下认不明白，就看张昕手往哪儿按。
看几遍，张昕让他试试，他凭记忆照着样子做遍，居然没出错。
“懂吧？”张昕拍拍他肩，“这东西不难用，以后要是忙起来你就帮着收收钱吧。”
“好。”项西点点头，又往键盘和屏幕上盯几眼。
虽然项西干劲挺足，但腿上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又躺个多星期没怎动，下午快下班时候他还是觉得腿酸。
“收。”项西赶紧过去站到收银台后面。
扫码，报价钱，然后接过程博衍递过来钱，给
东西都搬好之后，齐保全又过来跟他对遍数字，没有出错，然后项西低头笔划很认真地开始写自己名字。
写到西字时候，他手都酸，边写边稍微直下身体，往门外瞅眼。
辆车正慢慢停进店门口停车位，项西写横划手抖下，横差点儿划出本子。
不用看车牌他都能认出那是程博衍车。
项西迅速低下头，写完西字之后把本子给齐保全，然后再往门口看眼，愣愣，程博衍已经下车，走进店里。
趁着店里人少，他到收银台旁边坐下来。
坐没几分钟，辆小货车停在店门口，于保全跑出去，跑过他身边时候扔到他面前个本子：“项西你帮记下。”
“什？”项西看就傻眼儿，赶紧站起来，“你记吧，去搬。”
“你不腿有伤，你坐着吧。”于保全说，接着就开始帮着卸货。
项西不好再说什，于是咬咬牙翻开本子，边数着往里搬东西，边飞快地看几眼上页是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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