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
说
试
下，”程博衍轻声说，“吸气，……二……三……四……停住，……二……三……四……呼气，……二……三……”
项西那边没再说话，程博衍能听到他跟着自己节奏呼吸声，开始有几声没调整好还带着响。
程博衍忍着笑，继续慢慢数着，过
几分钟，项西那边没声音。
“项西？”程博衍轻声问
“刚出去趟，没拿手机，”程博衍说，拿过杯子接杯水口气灌下去，“现在感觉怎
样？”
“哎哟你去趟非洲吧，这水喝得都能听见，”项西啧声，“点儿也不符合您平时优雅形像。”
“问你话呢。”程博衍放下杯子，嗓子总算感觉好受些。
“有点儿头晕，想吐，还好没吃东西，”项西说，“不过现在好点儿，就是睡不着。”
“走之前你睡半天，”程博衍笑着说，“要聊天儿？”
否定你拍摄这些照片意义，以前看到这类东西，只会觉得无能为力，心情沉重，只能帮到伸手能够得着范围里人，现在他就在这个范围里，愿意帮他，自然也怕你无意中伤害到他。”
“明白你意思，”方寅点点头，“没有恶意，也并不是刻意想要给他造成困扰。”
“嗯，所以这件事不跟你讨论对错，”程博衍顿顿，“们今天说只是立场。”
从茶庄出来时候，程博衍清清嗓子，太久没次性说这多话，口干舌燥感觉嗓子都哑。
服务员开始来给倒茶时候，手摸到杯口，程博衍观察下，这服务员直在走来走去，摆椅子擦桌子，始终没洗过手，所以茶杯里茶他口都没喝，现在渴得厉害。
“不聊，想睡觉，”项西很小声地笑两声，“要平躺多久啊？”
“8小时，你就这睡到明天早上就行。”程博衍说。
“没枕头真难受，老觉得脑充血，”项西叹口气，“哎，会儿数数羊吧。”
“数半数错要重数？”程博衍笑笑，“你放慢呼吸。”
“怎放慢啊，”项西没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会儿他啧声，“憋死……”
方寅倒是吃得挺愉快，临走时候还跟他握握手。
程博衍回到家，还没换好衣服，就听到手机在响，他摸摸身上才发现没带手机，赶紧边提裤子边跑出来，就怕会医院有急事联系不上他。
手机显示是项西来电。
“怎没休息？”程博衍接起来就问，看看时间，不早。
“你怎不接电话啊？”项西声音不是很有精神，懒洋洋，“打这是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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