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拍完片子等着拿
时候就坐在诊室门口，他挑
个正好能看见程博衍位置坐着，程博衍每次抬头都能看到他，然后他就冲程博衍龇牙
乐。
程博衍挺忙，项西等四十分钟，他直就没停过说话，项西有些佩服他还能直跟病人笑着。
片子结果出来，项西拿自己看半天，除能看出骨头上那几个白点是钉子，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等着诊室里病人看完出来才拿着片子进去：“
觉得骨头真漂亮。”
“你住院之前骨头才漂亮呢，片子还在
方寅没有再跟着他去医院，他上公车之后，方寅就走，项西站在晃晃悠悠车上，看着身边人出神。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大点儿，有小点儿，有自己感觉不到。
捂着自己伤疤去看别人，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这是种什
感受，项西体会不出来，自己伤捂不过来，顾不上别人。
项西走进诊室时候，个病人刚在程博衍面前坐下。
出什事，跑时候哪还有时间收拾。
但他还是这做。
这种把自己东西放到该呆地方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衣柜，在程博衍那儿他也只是把外套跟程博衍块儿挂在客厅柜子里。
衣服没两件，简易布衣柜都没挂满半，上面放小件东西地儿还是空，项西把自己双袜子和条内裤放上去，看着有点儿好笑，不过就这点儿，就算把身上穿着袜子和内裤放上去，也就四小团而已。
小铁盒他没往里放，还是放在包里，这些小破烂他得随身带着。
“您稍等会儿，”程博衍对这人说句，拿过项西病历，飞快地写着，又拿张单子写递给项西，“去拍个片。”
“嗯。”项西接过单子转身走出诊室。
程博衍跟出来拉住他：“有钱？”
“这话问，”项西乐，拍口袋，“也是拿工资人，刚发呢。”
“那去吧。”程博衍笑笑。
背着包走出楼道时候他又回头看看这栋楼，附近全是长得差不多楼，路还交错纵横，他怕会儿回来找不着地儿。
看完之后扭脸，看见方寅蹲在路边正冲他笑，手里举着相机刚放下来：“小骗子，就知道你还得出去。”
“去医院复查腿，”项西皱着眉，“你不会是直在这儿蹲着吧。”
“没，”方寅站起来，“中午在这片儿转转，拍些照片，这地方也是个故事堆啊。”
“都是你喜欢那种，”项西斜眼瞅瞅他，“刨别人伤疤给人看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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