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把录音笔放进口袋里，吸
口气，张开胳膊抱住程博衍。
程博衍愣在原地。
“你跟
不
样，你不知道有人伸手拉把是什
感觉，”项西抱着他，小声说，“看到你就想三叩九拜，想说谢谢。”
“……是？”程博衍犹豫下，也抱住他，“那下回就直接磕头吧，没关系
。”
项西抱着他笑半天也没撒手。
程博衍张张嘴没说出话来，项西伸个懒腰，站起来：“这两天被逼着思考人生次数有点儿多，说话味儿都不对。”
“你没事儿可以写写东西，”程博衍说，说完又想想，“哦你不会写……”
项西笑着没说话。
程博衍转身进卧室，过会儿手里拿着个黑色小方盒子递给他：“送你玩吧，这是以前用来记病案。”
“录音？”项西看看，跟方寅那个挺像，“录什啊？口供。”
来，项西还坐在沙发上，盘腿抱着个靠垫，看着电视发呆。
程博衍看看电视，台都没换过。
“怎？”他走到项西面前，“明天要去工作心里不踏实？”
“……不知道，”项西抱着垫子，下巴在垫子上下下地点着，“其实没为这种事不踏实过，第次跟着平叔出活儿都没慌过。”
“那不样。”程博衍笑笑。
程博衍也没动，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
拥抱是种久违感觉。
项西瘦，抱在怀里跟程博予有几分相似，当然，他这辈子大概只抱过程博予次，也可能并不相似，项西个子挺高，程博予还没有来得及长到项西这样高度。
再说那天跟项西说过程博予事之后，项西没有再叫过他哥，有些感觉已经开始不确定。
“没
“玩呗，”程博衍笑笑，“人是需要倾诉，说出来，写出来，感觉就会不样。”
“你也倾诉？”项西问。
程博衍抱着胳膊看着他，很长时间才笑笑，没有说话。
“那就拿着，谢谢，”项西看着录音笔，想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程博衍，“谢谢你。”
“差不多得，”程博衍啧声，“你状态再保持会儿是不是还要抱头痛哭啊？”
“是啊，”项西皱着眉，“就觉得吧，有点儿像刚离开赵家窑那会儿，觉得前面是路，脚下还是黑，你说动就行，也这想着，就是迈脚子时候总怕踩着坑摔。”
程博衍看着他，过会儿才笑笑：“所以才要步步走稳，可以慢，不能急。”
“你是灯。”项西说。
“什？”程博衍没听清。
“灯，”项西抬起头笑笑，“站你旁边时候是亮，走远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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