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项西啧声,“这便宜不能让你占,爸不知道混什样呢,万在要饭呢,那你就亏。”
程博衍居然有个弟弟。
还早就死。
多大死啊?
为什会死啊?
项西套着个棉筒脸严肃地说出这些话,挺逗,不过程博衍没有笑。
除去项西跟平时声声哥叫着时完全不同气场之外,他也能理解像项西追问,像他这样人,这应该是最基本警惕。
或者说,这就是项西会让他偶尔多琢磨下原因,那种不相信有人会对自己好自卑,总会让人有点儿感慨。
“有个弟弟。”程博衍看着他开口。
“弟弟?”项西愣愣,“没听你提过啊。”
“那是为什?”程博衍回过头,“你要觉得这痣不吉利,点掉不就行,你这些年买创可贴钱都够点十回。”
“这痣不能点,”项西按按脸上创可贴,“也没觉得它不吉利。”
“那为什?”程博衍停下脚步,项西这奇怪习惯让他有些好奇。
“你先回答之前问题,为什?”项西说。
“哟,”程博衍愣愣笑,“是要交换?”
得病还是
“没什好提,”程博衍笑笑,“死很多年。”
项西瞪瞪眼睛,脸吃惊。
“你有时候会让想起他,”程博衍说得很简单,“不喜欢弟,但对他有亏欠。”
“哦……”项西张张嘴,话没说出来,转身拿过杯子接杯水喝口才又继续说句,“叫你哥……是……算是套近乎,不过是比较高级套近乎,般人不会这叫……不知道,……以后不叫?”
“没所谓,”程博衍笑着,“你叫爸爸也会答应。”
“不交换,本来找你就是想再问问,”项西揉揉鼻子,裹着棉筒在客厅里来回小步蹦着,“对你是没防备,但是像这混大人,有些事儿是定要有答案,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笑着摸头再捅刀事儿也不是没碰上过,虽然你是个特别好人,但还是要知道为什?”
“你是觉得不该这帮你?”程博衍眯缝下眼睛。
“不是,就觉得吧,你对不知根不知底,就这路见不平声吼?”项西指指自己,“你知道什人?坑蒙拐骗偷,打架带斗殴……”
“说正题。”程博衍打断他,抱着胳膊往门框上靠,挺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就算不全知道,也能看出七八分吧,走街上般人都离远远,”项西龇龇牙,“你这帮,要不是个傻子,就是有原因,你自己说,有原因,所以就得问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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