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程博衍顿
顿，“项西？”
“嗯！是
！”项西笑着在那边回答，“这是……新……”
项西那边信号很差，后半句说
是什
程博衍都没听清，断断续续嘶啦声，他停下脚步：“喂？听不清。”
“换个号码，”项西喊着说，“操这破手机信号不好，喂！喂？哥？能听见吗？”
“听见，”程博衍说，“你腿怎样？”
连身份证都没有人，自己存在过痕迹只有自己才知道人……
但又能怎样呢，这
步已经迈出来，而且没有后悔，无论如何也得走下去，走得怎样另说。
程博衍周六没时间去给林赫超市捧场，他周六要值班，而且那天发烧之后，烧倒是退，但嗓子直疼，下班就想回家窝着哪儿都不去。
下班刚走出医院大门，林赫电话就追过来。
“那过两天块儿吃个饭，俩上医院接你，吃完再给你送回去，”林赫说，“这面子总得给吧！”
边凑凑。
“不知道，”项西往里蹭开些，“你们那儿……能去吗？”
“你想去啊？想去给你问问，跟那儿混挺熟，”谭小康挺积极地说，撑起胳膊看着他，“不过吧，你没经验，去估计……”
“没事儿，干什都行。”项西说。
“那给你问问，你身份证有吧？”谭小康又问。
“挺好，”项西听声音心情不错，“没什感觉，也没来回跑……就……后来……”
“你这手机信号也太好，”程博衍很无奈，“肯定是国安局设密码专用。”
“又听不清吗？喂！”项西还在喊，“就跟你说声，
“行行行，”程博衍笑着说，“不用接送，求求你俩把吃饭时间缩短点儿就成，要回去睡觉。”
“没问题！”林赫说。
刚挂电话，还没走到停车场，手机又响，程博衍叹口气，拿出手机，今天他们科病人挺多，他怕自己走不到停车场又会被叫回去帮忙。
手机上显示是个陌生手机号，应该不是医院人，他接电话：“您好。”
“程博衍吗？”那边传来个有些熟悉声音，“程大夫？”
“展宏图。”项西回答。
“……应该能用，熟人介绍话没谁去查，真查就走呗，”谭小康笑笑，“要是能去，你怎谢啊？”
“能去再说吧。”项西翻个身对着墙，不再说话。
项西从来没想过真要开始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会有什样困难，现在感觉自己过去还真是挺天真。
以为只要摆脱平叔，离开赵家窑，就可以甩开过去生活，可以开始真正属于自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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