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他马上接
电话，“不要过来，东林超市那儿等
就行，碰上驴脸……没事儿……
会儿过去找你们。”
程博衍觉得这个展宏图还挺分裂
，之前说话腔调跟
“谢谢叔……不，谢谢哥，”项西讨好地笑笑，继续拍着车窗，“您放过这次吧，你要报警就得被逮起来，爸怎
办啊！没人给他送饭啊！”
“让你妈送。”程博衍说。
“没有妈啊！”项西提高声音喊嗓子。
程博衍手上动作停，转过头看他眼，没有说话。
“就没见过妈！不知道上哪儿去！”项西又喊着说两句，狠狠咬两下嘴唇，声音低下下去，“不知道……大概是跑吧。”
，“上车吧。”
“这能让他知道，不够丢人，”项西撇撇嘴，丢人这句是实话，他就觉得碰瓷丢人，虽然他平时干那些事儿跟这个没有本质区别，但躺地上撒泼打滚儿太难看，“上车干嘛？”
“送你回去，”程博衍说，“不冷？”
项西看他眼，这大夫心眼儿还挺好，虽然送他回去这是不可能接受事儿，不说别，光听赵家窑，就基本能给他定款。
不过他还是坐进车里，起码暂时能保证安全，会儿找个借口下车就行。
程博衍还是没说话，但也没再继续弄手机，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跟你说实话吧哥，今儿也不是专门来，是被……债主撵过来，四五个人追，要不想点儿辄，肯定得让他们打个半死……”项西抬头往路口那边看眼，突然在车里蹦下，指着右前方拐角，连吼带拍车窗，“就是他们！看到没！就他们！追过来！”
程博衍皱皱眉，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四个人，正站在路口东张西望，其中两个人手里拎着截棍子似东西。
“没骗你，”项西趴倒在后座上，“哥，真是没招。”
正想再说话时候，手机响，项西拿出来看眼，是馒头。
刚上车，还没坐稳呢，程博衍在他身后把车门嘭地关上，紧接着又是咔声，车被锁上。
“这干嘛呢？”项西愣，扒着车窗问。
“你猜。”程博衍靠在车门上，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程大夫，你……”项西反应很快，立马明白程博衍要干嘛，顿时急，拍着车窗就喊上，“程大夫！哥！程哥！程大哥！程叔叔！您这是干嘛啊！”
“你觉得你爸看到你这样能高兴？你说你18岁对吧，有手有脚，不残不傻……”程博衍在手机上慢慢按着，抬眼瞅瞅他，“看着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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